唐鈺瞧著前面兢兢業(yè)業(yè)帶路的光頭強,冷不丁說了一句
“我說強哥,你要不打個電話給趙叔?”
還不等光頭強回答,唐鈺背上的趙琳卻先開了口
“這不好吧?”
趙琳對于她那大伯的脾氣可是一清二楚,不僅脾氣倔、為人古板、而且還特容易沖動,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肯定二話不說就要把責任怪到唐鈺和光頭強頭上,最少一頓臭罵是跑不了的。
而且,老趙頭還一直蒙在鼓里,以為他們只是去狗熊嶺游玩幾天,要是被他知道他們?nèi)ス沸軒X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游玩,而是去找什么東北虎。
以老趙頭那護犢子的架勢,趙琳想要在再去狗熊嶺估計是不可能了,甚至這個暑假她都會被老趙頭給禁足在家里。
所以,當唐鈺提出要通知老趙頭的時候,趙琳是一百個不情愿的。
待趙琳說完,光頭強這才轉過頭說道
“我覺得趙琳說的不錯,這樣不太好,畢竟老趙頭上了歲數(shù),要是看見趙琳腳上的傷再一著急,上了火可就不好了!”
讓唐鈺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光頭強居然和趙琳站在了同一陣線上,這讓他很是納悶,不過當唐鈺瞧見光頭強眼中的那一抹慌張與害怕時,差不多明白了光頭強說這話地意思。
趙琳受傷這一責任,如果真要計算起來,大部分責任還得怪在光頭強身上。
畢竟光頭強身為小隊里的唯一的大人,而且還是導游兼任小隊隊長,出了事故自然是第一個扛下來的人。
就算小隊里還有一個唐鈺,但是他畢竟還沒有成年,怪也怪不到多少。
況且老趙頭這個人,光頭強可是與他相識很多年了,他那驢脾氣光頭強比誰都清楚,要是讓他知道趙琳受了傷,肯定全部怪在他頭上,那他還不得被批斗到死?
因此,光頭強自然也不希望打電話給老趙頭,向他說明趙琳受傷這一件事情。
不過,唐鈺對此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他瞧著抱著僥幸心理的兩人,緩緩說道
“趙叔畢竟是趙琳你在和平鎮(zhèn)唯一的親人,而且這和平鎮(zhèn)又不算大,我和趙琳算是生人,但是趙叔和強哥你,你們兩可是小鎮(zhèn)居民眼里的老熟人了,這要是萬一有誰在醫(yī)院瞧見了我們,再隨口一說告訴了趙叔,那麻煩可就大了。”
唐鈺的這一番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和平鎮(zhèn)攏共就那么大,加上周邊七八個大山嶺的散落小山村,人口別說一萬了,破沒破八千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這和平鎮(zhèn)第一醫(yī)院與老趙頭的家相隔不過兩條馬路,這老趙頭要是在周圍隨便走動走動,還真有可能聽到關于醫(yī)院里的各種事兒。
“所以說,咱們還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趙叔。”
聽唐鈺這么一解釋,趙琳和光頭強心里打的小九九算是徹底熄了火,在主動“自首”與被動“抓獲”這兩個選擇中,他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仿佛看見了自己被老趙頭給罵的狗血淋頭的那一副慘樣,光頭強整個人都蔫了起來,在唐鈺眼神的督促下,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機撥打了老趙頭的電話。
老趙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光頭強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顯示忙音,光這段時間他們就已經(jīng)一路小跑進了鎮(zhèn)里。
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主要是唐鈺在旁邊一直督促),光頭強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沒有出現(xiàn)忙音,在嘟了兩下之后,手機里傳來了老趙頭那渾厚低沉的聲音。
“喂,是誰啊?”
趙琳的腳傷雖然不是光頭強他造成的,但是身為導游和隊長,他至少也是要責任的。
因此,在聽到老趙頭這個家長的聲音之后,光頭強嚇得身子頓時一顫,語氣與態(tài)度不止弱了一籌,甚至都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