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人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散養(yǎng)的,屯子跑山里面轉(zhuǎn),野得很。
所以對于下午一點多鐘女兒獨自回靠山屯,他并沒有擔(dān)心,一是今天是星期天,路上人多,二是大白天,沒有小路,只是一條大路通向靠山屯,可現(xiàn)在看來危險還是存在的。
可就算是這事真是因封安宸而起,他雖然心里遷怒于他,當(dāng)看到一臉愧疚,形容有些狼狽的封安宸,他還是緩和了聲音,溫和的說道,“安宸,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沈叔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鄙倌晡⒋怪^,在面對沈瑜的時候,愧疚不安。
沈瑜揮揮手,眉頭微蹙,“安宸,這是人心惡毒,是他們行為惡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檢討自己?”
“沈叔叔,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封安宸不知道怎么的,嗓子眼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宸,叔叔和小溪都不怪你,但是這趙雅荷畢竟是奔著你來的,這個沒辦法,避免不了的。”
沈瑜言下之意就是,這是你外家的親戚,就像那一句話,打斷骨頭連著筋,有趙素琴那個親媽在,有些事情明明簡單,卻變得復(fù)雜起來。
這個少年,如果聽他的媽媽的話也就罷了,萬一不聽話,誰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
沈瑜面上不顯,心里卻帶著冷意,只恨自己現(xiàn)在無能為力,他發(fā)誓,不管這次李伯和趙雅荷受沒受到懲罰,他沈瑜都不會放過他們。
有的時候打倒一個人靠的未必是拳頭,你可以奪走他的一切,讓他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生不如死。
這也許才是對游走在律法邊緣的那些人最好的懲罰。
“……沈叔叔,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已經(jīng)給家里打電話了,天叔是我爺爺身邊的人,他歷來都負責(zé)處理這類似的事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火車了,明天就會到,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李伯他們做的,趙雅荷絕對不能留在這里,我會讓他們馬上離開……”
沈瑜面色和緩,暗暗點頭,還行,這小少年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自己單打獨斗,應(yīng)該找家里人。
隨后問道,“你說的天叔是不是上次買紫靈芝的封鏡天?”
“是的,沈叔叔,就是他?!?
沈瑜沉吟了一瞬,雖然和封鏡天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那人眼睛清澈,一看就是公正之人,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