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一再挑釁,南宮浩險些就準備出手,但他又必須先忍下,等待著一個爆發(fā)的機會。
聽了雷凌的話,他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跟這個李坤的恩怨在哪里,畢竟自己與鳳族的交集不過楊云曦兩姐妹和楊修而已。
此人肯定是受了楊修指示,刻意刁難自己。若自己在戒律閣出手傷人,那可就真的壞了規(guī)矩,就真的會受懲罰,想到內(nèi)閣里的那一聲聲怒嚎,南宮浩還是忍了下來。
除非有什么前提,能讓他不用顧忌地出手。
想到這里,南宮浩瞇起了眼睛,看著李坤不停翻弄著儲物袋,有了些想法。
立馬左手握拳開始蓄力,五行靈基旋轉,暗暗運轉起五行秘術,讓火靈氣在體內(nèi)積聚,隨時準備爆發(fā),更表現(xiàn)出一種極度懊惱,卻不敢出手的樣子。
“哼,慫貨。”李坤暗中觀察著南宮浩,發(fā)現(xiàn)此人竟沒有沒有一點要出手的現(xiàn)象,冷哼一聲,繼續(xù)在儲物袋里探查著。
“怎么全是些破銅爛鐵,這人還裝了整整三個儲物袋?果真是個蠻夷小子,什么破爛都收。”李坤絲毫沒有掩飾,眼中不屑之色更濃,毫不客氣的說道。
整整三個儲物袋,他是連一件能用的法寶都沒有看見,全是些普通的刀劍和些殘次破損的法寶,讓他嗤之以鼻。
不過最后一個儲物袋里,那幾個丹瓶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特別是其中一個,一打開便散發(fā)出極其濃郁的生機。
瓶內(nèi)那滴翠綠色的液滴,光是聞一聞都能讓李坤覺得身心舒暢,體內(nèi)仿佛涌入無窮無盡的生機,竟讓他丹田里的靈氣又開始活躍起來,立馬驅散李坤周圍的陰寒,此等療傷藥一看便是價值連城之物。
“此液滴是什么東西?”李坤驚訝至極,眼神深處更是流露出一絲貪婪,心底邪念瞬間升起。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寶物,在鳳族和戒律閣這么些年,他也算見多識廣、眼光毒辣,什么寶物沒有見過,但見過的那些東西沒有一樣能比得上南宮浩的翠綠液滴,其價值不言而喻。
更為吸引他的地方是,他雖身具部分鳳族血脈,但早年因為在一處秘境中受到重傷,丹田
受損,無法修復,自此修為便無法再精進,停留在凝氣八層已達三十年之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只能在這戒律閣當一個總管。而現(xiàn)在,竟有著一種神藥可能治好他的頑疾,這又怎能不讓他心動。
雖然楊修吩咐過,點到為止,不可壞了戒律閣規(guī)矩,讓南宮浩在戒律閣吃點苦頭就行,但此等能讓他恢復的機會擺在面前,又怎么放得下。三十年的時間,他用過無數(shù)丹藥也一直未能恢復,現(xiàn)在這個機會又怎么可能放棄。
李坤腦海里思緒萬千,突然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狡黠一笑,抓著這幾個丹瓶晃了晃,絲毫不避諱,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里,隨后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怒色,大喝道:“南宮浩,這幾瓶丹藥分明是香云閣前幾天遺失的那幾瓶,還好我今天盤查你的儲物袋,你該當何罪!”
“我何罪之有?”南宮浩這時表情倒變得有些坦然,看似輕描淡寫,但左手青筋直冒,隨時都準備好出手。
“何罪之有?盜取宗門丹藥,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李坤臉上怒氣更甚,指著南宮浩破口大罵,目中深處有著其他人看不到的興奮一閃而過。
“若真的是香云閣的丹藥,你大可讓香云閣的煉丹師前來認領,現(xiàn)在請你……先把丹瓶從你的儲物袋里拿出來,以免到時候證實了我的罪名,我卻不認賬。”南宮浩淡淡地開口,緊咬牙關,言語之中,人們都能聽得出來南宮浩升騰的怒意。
“哦?如此說來,你還想賴賬不成,證據(jù)確鑿,丹瓶放在我的儲物袋里,是以防你銷毀證據(jù)。”李坤瞇著眼睛,嘴角露出冷笑,東西到了他的儲物袋里,就不可能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