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稍稍動了動,身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眉心的紅光也隨著南宮浩的動作,瞬間消散。
這一剎那,四周的那股濃郁的煞氣陡然消失,絲毫看不出附近有著任何的兇芒、血氣,全被滅生蛛完全收斂。
驀然間,南宮浩就坐起了身,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朦朦朧朧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他活動了下身體,并沒有太大的疼痛,只感覺腦袋仍然有些昏昏沉沉,不過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勢,都因為各種丹藥的滋養,恢復如初。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對于自己之前的遭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畢竟剝奪神通他之前也稍稍嘗試過,不過就是對于身體負荷不較大,這樣催動的后果不過也就是身體的創傷,代價不可能有這么大。
況且,之前的那種感覺分明是自己被一柄鍘刀斬過,四分五裂……
還不等南宮浩多想,彩鳳身上兇威浩蕩,直接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
黑氣洶涌,一道道漆黑的紋路緊貼著彩鳳皮膚蔓延,整個身體都騰空而起,目光灼灼,看著南宮浩的一舉一動。
不過仍有些忌憚于南宮浩眉心的滅生蛛,他還是沒太靠近南宮浩,但身上的那股氣勢同樣驚人,完全不像是一紋靈紋境該有的。
“你應該就是兔子所說的那個魔頭吧。”南宮浩晃了晃腦袋,靈氣稍稍凝聚,在背后悄然凝聚了一道漆黑裂縫,手也是伸向了儲靈袋的位置,感受著其中的些許異動,有恃無恐。
在他醒來之后,凈清也是第一時間將之前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對于彩鳳的變化,他也有所猜測。
畢竟之前與方弘毅拼斗的時候,這彩鳳的兩種狀態他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兔子的話,他自然是清楚彩鳳身上有著一位魔族依附。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從凈清的描述中,他眉心的滅生蛛竟然爆發出了如此威勢,而且照著這個說法,滅生蛛現在似乎對魔氣有著異常的渴望,還能夠讓彩鳳如此的忌憚。
自從前段時間與柳飄絮古劍中的魔族拼斗,滅生蛛大放神威之后,滅生蛛就像是嘗到了甜頭一樣,那些魔氣似乎對滅生蛛有著難以言喻的好處。
就比如現在,儲物袋里的這幾只滅生蛛現在的狀態就異常的躁動,就連他眉心中的那只,那貪婪之色,都已經展露無遺。
“小輩,猖狂!”彩鳳厲喝一聲,眼神中似有著火光爆發,不過還不等他有什么動作,他身上的黑氣又煙消云散,那爆發的氣勢又瞬間收斂,目光再次變化,溫和下來,接著說道。
“龍族小輩,別在意,想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
南宮浩目光復雜,不過看著現在的彩鳳,肅然起敬,崇敬之色溢于言表,再次彎腰,深深一拜:“前輩以自己身體囚禁魔族,這等魄力,此等大義,晚輩一直都心馳神往,自然敬佩不已。”
不過南宮浩這次可不是有意的溜須拍馬,而是發自內心的崇敬,畢竟多寶山的一切都很詭異,自從陳雷的出現后,他越發得覺得,這里的所有靈獸都跟外面有著絲絲縷縷的關系。
這彩鳳多半也是以前的南域之人。
兩種狀態、兩種語氣,每每出現,都是一種煎熬,這一切也印證著這無盡歲月,他一直都在與魔族做著斗爭,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自我封印。
“不過是我的心魔作祟,讓魔族有了可乘之機,莫要抬舉老夫了,往事不提也罷……倒是你,為何與青靈宗有了這么深的瓜葛,竟然讓那方家小子不惜動用因果秘術來斬殺你!”彩鳳笑道,語氣間都透著和藹可親,目光甚是溫和。
不過話罷,又蜷曲起了身子,身上又有著黑氣翻騰,不過還是被他硬生生壓制下來。
“晚輩不知,不過還是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南宮浩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