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yīng)該交給他們。
他也該完全放下自己身上的束縛了,這白馬本就已經(jīng)減緩了他前進的步伐,他需要放開一切,將這白馬交出去,自己也才能夠去全力沖刺,去跨越這兩域之間的隔閡。
將馬凌翔推到了岸邊,南宮浩也正了正自己現(xiàn)在的心態(tài),都沒再去管那一男一女要如何處理,也沒再去管自己為何會覺得熟悉,這種感覺他似乎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是啊,這南域他耽誤得已經(jīng)夠久了。
步伐再次邁開,南宮浩怒嚎一聲!
那江流突然就變得洶涌起來,水浪滔天,轟隆隆的拍打著兩岸的礁石,原本還稍顯平緩的江流一下子就狂暴起來,席卷一切的那股架勢又再次出現(xiàn)在了南宮浩的身上,他放開了一切束縛,再次拿出了自己那勢如破竹、銳不可當?shù)臍鈩荩_刺下一個大域。
蕭籍和胡梅也沒有辜負南宮浩的期望,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馬凌翔的身影,自然也是認出了他的身份,連忙就去幫忙就只他身上的傷勢,吊住他現(xiàn)在奄奄一息,轉(zhuǎn)瞬即逝的生命。
當然了,以蕭籍的丹藥造詣,這一切問題不大,也是因為南宮浩小心翼翼的保護,馬凌翔的身上的傷勢沒有再次惡化。
也就在南宮浩鼓足了干勁,帶起一層一層的巨大浪花狂奔而去,向著兩域的結(jié)界再次沖刺的時候,蕭籍的目光也是順著大江的方向看了去,眼中突然露出了些許疑惑。
“師妹,這江水剛剛那一翻騰……怎么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你說像不像小師弟在多寶山與楊修他們對戰(zhàn)的架勢,或者說我一貫有的那種豪放不羈。”
“不知道小師弟最近怎么樣了?還有大師兄他們,是否也到北域了?”胡梅秀目一閃,自然是忽略了蕭籍最后的那一句話,也是將馬凌翔小心翼翼的安置到了一旁,順著蕭籍的目光就看了去,看著那浪濤翻騰,氣勢恢宏,同樣眼中也透出了些許微芒,微微感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蕭籍大手一揚,脫口而出,似乎也被那大江現(xiàn)在的磅礴氣勢影響,頓時
變得豪邁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也能夠看到他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脫下,丟到一旁,似乎“一絲不掛”的他才能更加親近這片天地,盡情揮灑自己現(xiàn)在的“豪邁”。
這般做法結(jié)果肯定是少不了胡梅的呵斥,把蕭籍和他的衣服一起都踹到了一旁……
這個時候,也就在蕭籍胡梅打鬧的時候, 南宮浩已然到了那邊界之上。
不過這一次的跨域卻沒有那么的輕松,遠不像從西域到南域那般,直接縱身一躍百丈高度可比的了。這一次的阻礙變成了泥沙,完完全全的黃色土壤,一望無際!
干涸、龜裂的地面沒有一點流水的存在,將宛如一塊巨大的鍘刀直接斬下,切斷了南宮浩的前路。這第一印象,南宮浩就知道了,東域似乎水源貧瘠,土地荒蕪,這里自己必定舉步維艱,那些干癟的土壤會將自己完全侵蝕!
但這又怎阻得了他!
現(xiàn)在南宮浩的心中沒有退字,要是前方?jīng)]有路,那自己就闖出路來,要流盡這世間,東域必不可少!
那兩百丈有余的大江沒有任何的停歇,直接就向著那片荒蕪之地全力進發(fā),昂首闊步間,那水花不斷地拍打著地面,那一卷一卷的巨大浪濤就這樣筆直的向著前方不斷沖刺,在那干涸的地面上徑直沖過。
不過就算是南宮浩現(xiàn)在兩百丈有余的身體也完全無法輕易的邁過這道坎……
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著大量的沙土混雜了進來,原本那還有些澄澈的身體頓時就被這些沙土侵染的渾黃,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泥潭,所有的水流都被那一抹一抹的沙土牽扯。
本就是久久得不到水的滋養(yǎng),這些沙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