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神!馬!”路潯在心中逐字逐句道。
他與我乃是一類人?
而且他居然沒有異族必有的血契?
路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小老頭耍我呢!”
但實際上有沒有血契一試就知。
最主要的是,他說與我是一類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他媽也是穿越者?”路潯表示不信。
“等等!”路潯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種可能性。
沒有血契,又說是一類人,難不成少祭祀不是異族,他是天塵大陸的人,是自己人?
他是……臥底!?
臥底三年又三年,小伙子都干到祭祀了!
路潯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后,就恢復了平靜。敵人的話,湊合著聽,先聽聽看他怎么說。
“你繼續說說看。”路潯平靜道。
少祭祀似乎是覺得盤膝坐著有點吃力,本就有些佝僂的后背彎得越發厲害了。他又咳嗽了幾聲,只不過與先前的輕咳相比,要重了一些。
咳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抬頭看向路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路潯不由皺眉:
“從嚴格意義上來看,我并非是你口中的異族。”
路潯看著與其他所有異族氣質迥然不同的少祭祀,沒來由的覺得這句話的可信度頗高。
“難不成你是還是天塵大陸的人?”路潯盯著他道。
“是,但也不是。”少祭祀平靜的笑了笑。
不等路潯給出答復,他便自顧自的繼續道:“路潯,你應該知曉,同樣的境況,在你們口中所說的上古時期,曾經發生過一次。”
路潯點了點頭,淡淡道:“繼續。”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口中的異族雖然戰敗了,但在退回去前,帶走一些天塵大陸里的人,不難吧?”少祭祀道。
“你是說,你的先祖被異族擄走,你是誕生于異族間的天塵人?”路潯皺眉。
“也不對。”少祭祀擺了擺手道:“天塵人在我們那兒,無法存活,確切地說,天塵人也根本無法活著穿過祭壇中的通道。”
“你究竟在說什么?”路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少祭祀看著他,平靜道:“天塵人無法生存,也無法活著穿過祭壇,所以,帶回去的,自然都是些死人。”
他抬起自己瘦骨嶙峋的右手,拿食指指了指自己,開口道:“而我……”
——“死而復生了。”
……
……
“什么!?”
路潯感覺自己腦殼疼。
他想過審問少祭祀會很刺激,但沒想到會這么刺激!
按照他原先的預想,他依靠魅惑,撬開少祭祀的嘴巴,然后從他口中套出些許有用的信息。
關鍵信息肯定搞不到,因為有血契嘛,但多多少少應該還是能弄到一點點的。
然后呢,自己再像“鞭尸”陰添時那樣,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再透露一些告知別人,就說是從少祭祀口中得知的。
按理說,該是這樣一套流程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本該與自己演對手戲的少祭祀,他搶戲!
而且從他嘴里蹦出來的話,讓路潯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死人怎么可能復生!”路潯冷然道。
“你們天塵大陸,如今不就有大量可以死而復生的異人嗎?”少祭祀回復道。
路潯沒有說話,但他心中清楚,沙雕玩家不一樣。
別的不說,至少他們是降臨在天塵大陸的,并非是天塵人,又不是從天塵人的娘胎里生出來的。
少祭祀看著路潯,道:“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也不算是死而復生,你可以理解為,我的意識誕生于一具天塵人的尸體里。”
說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