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莫北河腰間的古銅色鈴鐺發出了聲響。 他摩挲著鈴鐺的右手不由的停下了動作。 他只停了一瞬間,然后就繼續摩挲著它,好似鈴鐺發出聲響是常態,他已經習慣了,并沒有特別在意。 可實際上他卻在用自己的神識仔細的探查著四周,內心很是凝重。 自他接任掌門之位以來,這個銅鈴在此之前還未響過。 銅鈴很是神異,它能探查到危險。 附近如若有第六境以上的修行者展露殺意,銅鈴便會示警。 如若佩戴鈴鐺者即將邁入兇險之地,這鈴鐺也會示警。 這個鈴鐺是天闕上人早年游歷時所得,估摸著年代久遠,是上古遺物。 天闕上人就是憑著這個鈴鐺,一路茍到了第七境。 沒有這鈴鐺的示警,天闕上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有的時候啊,就是這樣。天縱奇才也不一定就能有所作為,萬一半路就掛了呢? 天妒英才,常規操作。 而在天闕上人茍了一輩子,壽終正寢以后,鈴鐺便成了掌門信物。 這東西真的穩健,只可惜啊,天闕門接下來的弟子天賦都不咋樣,活到了巔峰期又能如何呢? 茍不出頭啊! 矮小又長得極丑的莫大郎坐在高椅上,然后迅速向右側躲閃,手中則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桿長槍,有兩個他那么長。 長槍通體漆黑,但槍尖處卻有著淡紫色的光澤。 槍身上的紋路很漂亮,刻有兩條游龍。 在莫北河躲避的一瞬間,半個屋子直接就被撕裂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不知從何處出現,手中握著一柄巨刃。 巨刃下方呈鋸齒狀,上半部分有一個又一個的圓洞,圓洞內則掛著一個個銅環。 風兒吹過,巨刃會發出嗚咽般的聲音,如若鬼泣。 “竟讓你躲開了。”柳鷹冷漠得看了莫北河一眼,目光則鎖定在了他腰間的鈴鐺上。 “果然是這個銅鈴給了你示警。”他再次揮動巨刃,一道猛烈的刀罡產生,莫北河持槍抵御,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長槍。 “至少是第六境!甚至可能是第六境巔峰!”莫北河的臉色很是難看。 一道道流光往大殿的方向趕來,天闕門的一眾長老感知到了動靜,齊齊飛身而至。 柳鷹環視眾人一眼,倒也有恃無恐。 他本只想帶走莫北河,因為根據祭祀大人的描述,他知道是莫北河給出的鑰匙。 但既然被這個銅鈴發現了,他自然無法無聲無息的帶走這個矮子。 好在他剛剛感知過了,整個天闕門甚至連個第六境以上的都沒有,對他來說,屠宗也非難事。 只是祭祀大人交代過,此行不可張揚,小心為上。 拿走鑰匙之人,就連祭祀大人都算不出來,甚至還為此斷了十指,瞎了一只眼睛。 柳鷹自知絕不是這種大修行者的對手,估計十個他都不一定打得過那個拿走鑰匙之人。 因此,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從天闕門口中得知,那人是誰! 至于鑰匙與道珠,便只能在接下來徐徐圖之了。 不似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打一場之前還要陳述一下理由與經過,天闕門峰頂的大戰一觸即發,只是有點單方面的碾壓。 幾位長老甚至擋不住柳鷹一刀,尋常弟子更是沒有來的必要,來了也是送菜。 只不過柳鷹似乎沒有大開殺戒的意思,將眾人全部重傷后,他一腳踩在莫北河的右腿上,將其直接踩碎。 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是刺耳。 “告訴我,你把這東西給了誰,我便可饒你不死。” “否則,我今夜屠你滿門!” 莫北河看著柳鷹手中的畫像,自然是一眼認出了它。 這不是我們贈予路潯的東西嗎? 他雖然修行天賦算不上很好,但也不是個傻子。 他自然可以想到,這個突然找上門來的神秘男子,想來是要去找路潯麻煩的。 莫北河看著他,道“沒有見過,我不知道。” 柳鷹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上。 莫北河整個人在地上滑過,撞到了柱子上才停下。 他噴出一口鮮血,眼睛狠戾地盯著柳鷹,道“我不知道!” 他倒不是與路潯一見如故,想要保他。 而是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