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齋內(nèi),季梨無事可做,就這樣坐在床邊,托著腮幫子看著路潯的臉龐,看了許久。
曾經(jīng)她還想抓走這個男子作為自己的爐鼎,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他便成了魔宗里輩分最高的幾位之一。
季梨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他那天為什么敢直接從接引峰上跳下去?
而事實上,如果他死了,眾人只會覺得這人有點傻缺,可他沒死,眾人便會覺得這是果敢!
路潯才來魔宗沒幾天,這個名字便已經(jīng)響徹整個魔宗!
魔宗的所有成員都知道先生又多了一位弟子。
各種議論聲層出不窮。
“聽說他長得極好看,就連外門的秋水長老在與其他外門長老聊天的時候都說了,沒見過比小師叔祖更俊的男子!”
“我聽說那天小師叔在跳崖前都沒有猶豫一下,直接就縱身一躍!吾輩追尋大道,就該有此份果敢!”
“修行講究個機緣,小師叔祖肯定是身懷大機緣的人!”
“聽說外門那位新入門的季梨師妹資質(zhì)就很好,有八道漣漪,不知小師叔祖的資質(zhì)如何?想來肯定還要在季師妹之上吧?”
“也不知道小師叔祖什么時候能醒來,好想看看他是不是真長得那么好看。”
各種傳言與議論在魔宗的外門與各大主峰間流傳,就連長老與執(zhí)事們偶爾都會忍不住聊幾句,唯有宗主沈閻還沉溺于肉痛中無法自拔,專心的做著一顆悲情的鹵蛋。
現(xiàn)在整個魔宗上下,都在等待著路潯的蘇醒。
“你什么時候才能醒啊。”
季梨坐在床邊看著路潯,右手托著腮幫子,把她略顯嬰兒肥的小臉都給擠出了一道弧度來。
……
……
小書齋外,貓南北在藤椅上曬了許久的太陽,都快睡著了,她張開自己的小嘴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道黑中帶亮的身影從她眼前閃過,她眼皮子微微一抬,便知道來者是誰。
身穿黑袍,頭頂發(fā)亮,個子還矮,除了魔宗宗主鹵……沈閻,還能是誰?
小書齋哪怕是主峰的幾位峰主也是不可隨意進出的,但沈閻作為宗主,便是一個例外,他是有權(quán)限進出后山小書齋的,只是他平日里也不常來。
“見過師叔。”沈閻行禮道。
貓南北伸了伸懶腰,有點像是曬夠了太陽的小貓咪在舒展四肢。
“有事?”她問道。
沈閻開口道“來看看小師叔的傷勢恢復(fù)得如何。”
“沒啦?”貓南北又問。
“嗯。”沈閻點了點頭。
其實他還真有其他事情,但是不方便跟貓南北明說,也不好意思說。
沈閻在修行界乃一代巨擎,威名赫赫的魔宗宗主,是魔焰滔天的頂級大佬。
但是,這人有個性格特點——特別摳門。
一顆頂級靈丹讓他無比肉痛,總想著在什么地方彌補一下。
他冥思苦想了幾日,終于,腦子一亮,想到了!
這不,他便急匆匆的趕來了嘛。
沈閻看著貓南北,想了想后,道“師叔,我會在這兒多呆一會兒,師叔可以休息片刻。”
貓南北的貓耳朵立馬迎風(fēng)一動,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她本就還是孩子心性,坐不住的那種。
之所以一直坐在小書齋的門外,看似是在曬太陽,其實也是在守著路潯。
畢竟他之前傷得那么重,雖然現(xiàn)在恢復(fù)的不錯,但還是有人照看著比較好。
季梨才剛邁入修行的大門,她只能做一些雜事,萬一出了什么岔子,還是要讓修行者出手才行。
先生加上路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