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之前,黎夏去找了趟那個保潔阿姨,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些捕風捉影的猜測,面對保潔阿姨閃礫的眼神,黎夏并沒有再拿錢出來。
但凡有一條有用的消息,黎夏都不介意拿些錢來填補對方的貪心,對方四處打聽,既要防著被人發現,又想挖出有用的東西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什么都沒有,黎夏又不是冤大頭。
從保潔阿姨那里出來后,黎夏又去了趟鄧家。
現在鄧小娥已經不幫黎夏打聽了,能打聽的人都打聽了,還找到了知道一點情況的保潔阿姨,鄧小娥倒是還想再查查,但黎夏說可以了。
總不能叫鄧小娥把大部分休息時間都耗在這事情上。
至于鄧媽媽那里,現在鄧媽媽對黎夏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但關于之前的事,她還是絕口不提。
黎夏心里著急,但面上一點沒有表現出來,之前怎么樣,現在還怎么樣,不過因為期末學業繁忙,她沒再逮著鄧媽媽出門買菜的時間來堵人。
鄧媽媽開始還以為她放棄了,但黎夏緊跟著又到家里來串了門,鄧媽媽就知道,她還沒有放棄。
不過因為黎夏不提黎父的事,鄧媽媽也只當不知道,黎夏來了就招待一下。
鄧媽媽退休好幾年,丈夫孩子都忙于工作,本身性格的原因,朋友也不是太多,黎夏沒事跑上門來,送點吃的,無論怎么對她,她都很有耐心沒脾氣。
現在還厚著臉皮蹭頓飯,鄧媽媽不知不覺也習慣了她的存在,哪周黎夏沒來,鄧媽媽還得站在窗前望一會兒。
聽到黎夏說期末考試后要回家,鄧媽媽才恍然回過神來,黎夏是個學生,她差點都忘了。
“那我算是解脫了,終于能清靜一陣子。”鄧媽媽板著臉道。
黎夏也不戳破她,相處久了,她早發現鄧媽媽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雖然每次都嫌棄她,但只要她來,桌上總會出現兩個黎夏愛吃的菜。
鄧媽媽輕易不給黎夏好臉色,但會注意她吃飯的時候愛吃什么,再下次,菜色就漸漸多了黎夏愛吃的。
反正黎夏心里挺窩心的,心態也慢慢有些改變,她不是受虐體質,所以面對鄧媽媽的冷臉一直能忍下來,但時間久了,感情怎么也培養出來,雖然她的目的依然沒有改變,但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功利了。
從鄧家出來后,黎夏本來準備去工作室的,但臨時改變了主意,路過魏也中介那一片的時候,方向盤一拐,直接掉了個頭。
跟在她后頭的汽車正好趕上紅燈,眼睜睜看著黎夏掉頭消失在車流里。
“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們?”副駕駛上的男人看了眼紅燈,躺回靠背上,手指有規律地敲著車窗。
駕駛座上的男人盯著紅燈罵了句娘,狠狠拍了方向盤一下,“不可能,我跟得不緊,她不可能發現的。”
但不管怎么樣,人跟丟了是事實。
黎夏去了中介公司,地方不大,但生意倒是不錯,現在陳敏行已經從工地那邊抽身出來,專門管中介這邊的事務。九零看看
而魏也他們的店鋪已經開了四家,還有新的門店正在籌備中,等明年一開年,就會陸續開起來。
魏也也在店里,不過醉醺醺的,根本就不清醒,混身的酒臭味都把人都給熏暈。
干工程的應酬多,尤其馬上近年關了,很多關系需要打點,魏也幾乎天天都有酒局,陪吃陪喝陪玩,還要負責結賬,清醒的時候少,基本上一清醒,就得赴下一場酒局。
陸東明現在還在外頭應酬,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怎么醉成這個樣子。”黎夏看了眼魏也,看著他臉上印著的口紅印子直皺眉,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頭玩得多開,“我去旁邊的菜市場買點菜,煮點粥給他。”
說完,黎夏就拎著包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