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發酒瘋的男人,怎么可能在乎這些?
云錦仰起小臉看了看天上的圓月。
好似看見了之前,在月光下的密室里......
第一次被他當成替身,第二次被歹人侮辱。
她已經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這也是,她會咬舌的原因。
她可以不顧倫理,安慰自己被歹人侮辱不是自己的錯。
可是,她繼續若無其事的活著,就是她的錯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次沒有死成,她不會再輕生第二次。
就隨他吧。
反正她的身子也不干凈了,不用假裝正經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云錦正無聲的流淚。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悲傷,楚離淵扳過女人的臉對著自己。
皎潔的月光下,女人一張小臉布滿淚水,盈盈大眼通紅通紅的,像受驚的小兔子。
毫無疑問,她很美。
明明是張清純的,與艷麗毫不沾邊的小臉,卻偏偏清雅秀麗得恰到好處,總引人產生保護欲……
白白的、嬌滴滴的像個瓷娃娃,仿佛一捏就碎,一折就端。
他應該是厭惡的,卻該死的不討厭。
明明上一次害得她自盡的事已經夠讓他后悔了,可是他卻停不下來。
他的病大概是越來越重了。
不管怎么樣,只要能見到她,即便是病入膏肓,興許也就很快不藥而愈了……
此時的楚離淵還不明白,飲鴆止渴,說的其實就是他這般行徑了。
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幽深的鳳眸在她臉上仔細瞧了一遍。
確定她沒有做傻事的跡象,男人鳳眼中微微有了一絲情動的痕跡。
有些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子,毫不猶豫的吻上了云錦的唇。
冷不防被男人偷襲。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暈眩感朝她襲來。
他、他在親吻自己……?!
女人徹底石化!
他今夜真是瘋了吧!
抬起頭,看著云錦無辜又茫然的眼神,楚離淵腦門一熱,胡子拉碴的俊臉又低下去,一點一點吻了吻女人光潔的面龐,連她的眉眼也不放過。
月光纏綿。
楚離淵眼中的小妻子眉目如畫,小巧玲瓏,像尊上乘的白玉娃娃,一捏就碎。
到底是顧忌她大病初愈的身子,楚離淵干脆將她抱起來,朝閣樓走去。
“呀……”
可憐的云錦哪里受過這般待遇,早就羞的埋進他的脖頸。
男人似乎對她的討好行徑很滿意,差點沒忍不住。
就這樣抱著她一路往里走,云錦害怕被婢女們看到,眼睛紅紅地摟著脖子開始低低啜泣。
“可是剛才摔疼了?”
他忽然低聲問道。
“……”
云錦慌亂的搖了搖頭,無聲地將小臉埋進了他的懷里。
“呵……”
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楚離淵低頭在她耳畔,緩緩吐出一口熱氣,“羞了?”
男人的嗓音帶著酒后的濡軟,綿綿地飄進她的耳朵里,惹得女人更加羞憤交加。
眼前俊美的男子,與他放浪不羈的影像,最終重疊在了一起。
是了,鎮北侯光風霽月的外表下,原就是這副邪氣的模樣。
可恨的是她明知這男人表里不一,卻依舊毫無反擊的余地。
她這北越來的落魄公主,今時今日、孤單無依,唯有任人宰割一途了。
順利得手的楚離淵則是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