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淵?”
她遲疑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才將那兩個字宣之于口,清麗的臉兒浮上一層嫣紅。
“很好,再喚一次。”
他的語調依舊平靜,只有微微加速的呼吸,泄露了楚離淵此刻明顯的興奮,“喚更好聽一點,讓我一聽就發狂的那種……”
“……”
饒是深知他的惡劣,云錦依舊羞憤不已,更令人氣惱難堪的,他,他.......
“你不喚的話,那條狗兒很可能會少一條腿……”
某人無賴的將責任都推到了女人身上,“以后別說跑啊跳啊,連路都不會走,你說可憐不可憐?”
“……”
云錦徹底被他打敗了,硬著頭皮用柔柔細細的嗓音,又將他的名字給喚了一遍。
某人卻面色如常,神色坦蕩的開始脫衣裳。
神情無比自然,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如此相處一般。
“看看,看看你夫君的身材好不好?”
某人又開始厚著臉皮發癲了。
“………”
他的臉皮一定是城墻做的——
而云錦極薄的臉皮,卻已經紅透了。
“好不好?”
他步步緊逼。
確實,很好……
她在心里悄悄說。
“快說,好不好?”
他的耐性忽然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
云錦被逼著點了點頭。
她倏地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男人上了床,她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你……我,我們已經不是夫妻……沒有、沒有……”
“沒有責任被我碰?”
他輕松地將她吞吞吐吐的話接了過去,外衣已經盡卸,露出雪白的里衫來,“沒有了那個所謂的夫妻關系,你就更加厭惡我碰你這高貴的身子,對嗎,我的公主?”
“……我、我們不該……”
“沒有什么該不該,只有,你想不想……”
男人淡淡地打斷她,這一次,直接進了她的被窩。
“……”
她幾時經過這般尷尬,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瞧著,硬是不肯松開抓被子的手。
“你那只狗叫什么名字?”
某人氣定神閑,語氣淡淡的像在閑話家常,“是不是叫……雪團?公主就是公主,連條狗的名字都取得這般高雅脫俗……”
他話還未說完,身子已貼著云錦躺下,嚇得她急急的往邊上挪了挪。
“……還真是個好主子呢。”
男人看了她一眼,將小女人嬌羞難當的樣子盡收眼底,“它能遇見你,還真是幸運。”
“……”
哪里是幸運?要不是因為她,可憐的雪團怎么會斷腿!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這卑微的方式,來換取它的平安了。
“快不快躺下。”
男人顯然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抗,安然倚到了床頭,舒服地陷進被褥里去,嗅著枕邊殘留的獨屬于女人的幽香。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云錦已經將他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心知他今晚肯定不會走,只好視死如歸的躺下來,緊緊閉上眼睛不看他。
在他的面前,她難堪的地位和羞恥的感情,都被放大到了極限。
以至于她不敢正視自己——
如果早知道喜歡一個人會如此痛苦,她會不會在一開始,聰明地選擇遠離愛情?
可是時至今日,這份卑微的愛情就猶如粟般,明知它含著劇毒,她亦上癮一般地,迫不及待想要吞下它妖冶的花朵……
夜風颼颼從窗口掠過,室內的溫度卻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