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人……”
呆立半晌,壯漢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抽出身上暗藏的匕首,只待給來人致命一擊。
那人并不作答,只大步跨進(jìn)房中,甚至都沒有多看握著匕首的男人一眼,一雙清冷的鳳目直直盯著床上被縛住雙手、面色潮紅的女人。
“少、少多管閑事!”
走江湖的畢竟看的人多,那矮胖漢子也不是沒有眼色,暗道自己這回是動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可是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讓他就此逃走也是心有不甘。
何況眼見女子正到了被藥力浸透的時候,此時走了,豈不便宜了別人!
“……你、對她做了什么?”
那嗓音如人般清朗,卻莫名地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與她玩一玩,進(jìn)了我這客棧,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
那壯漢明明雙腿發(fā)抖,卻仍虛張聲勢地?fù)]舞著手里的匕首,眼中冒出同歸于盡的狠厲之色,目光直指銀發(fā)男子毫無防備的后背命門!
“呵,規(guī)矩?”
確認(rèn)了女人身上尚未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楚離淵回過頭來,面色稍霽,語帶興味地一嗤,“你最好是有解藥,解了你這規(guī)矩……否則,我幽州城自然也有規(guī)矩,請你領(lǐng)教一番!”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那壯漢愣了一愣——
雖然身處南方,他走南闖北多年,自然聽過幽州城的名聲。
再看來人氣質(zhì)出塵,姿容絕世,功力更是深不可測……
冷汗涔涔由額前滴落,虛浮的腳步漸漸往門邊游移……
“可有解藥?”
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楚離淵只當(dāng)沒看見對方意欲逃跑的步伐,一雙玉般漂亮的修長手掌,正輕輕擦拭著女人已被汗?jié)竦聂W角。
“有、有……”
那漢子一咬牙,倏地朝門口逃躥而去!
眼見自己出了門口,以為占了先機可以逃出生天,壯漢方陰冷笑道,“勾引人發(fā)騷的迷香而已,哪來什么解藥!要救人就快點上!這就是唯一的解藥……”
然而,話音未盡,那壯漢只覺背后一陣氣流涌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奔逃的腳步越來越乏力,身子越來越沉,直到再也邁不出腿腳,轟然倒地的那一刻,方察覺全身劇痛襲來,已是筋脈寸斷!
淡淡收回手掌,不動如山的楚離淵突然身形微晃——
極度的怒氣過后,隨之襲來的便是難忍的頭痛欲裂!
他的病,不但沒有好,反而因為這個屢次令他心煩意亂的女人,好似愈發(fā)加重了……
想到這里,原本柔情的十指沾染了戾氣,動作粗魯?shù)叵崎_了她的被子,看她里衣盡濕,巴掌大的小臉中正泛著不正常的嫣粉……
該死的!
隨著頭痛涌上來的,仍然是難以抑制的怒意
他自己都萬般小心不敢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卻不料有朝一日,這小妻子竟輕易隨人“私奔”!
繼而落入了這荒郊野嶺的黑店之中,差一點點就被那污穢小人侮辱了去……
“嗚………”
云錦被綁住的一雙小手仍在亂動,腿兒無力地踹著被子。
“你自找的!”
他唇齒冰冷,一把褪下了自己身上的濕衣,將那頭銀發(fā)隨意往腦后一繞,不至于落在她身上冰著了她,這才上了榻。
那傾盆的雨仍在下,北風(fēng)蕭瑟,吹動樹梢和客棧走廊上數(shù)盞燈籠,到處搖曳,吱呀作響。
外頭雨簾里一片寒涼,屋內(nèi),卻有春意盎然。
“別……碰我……”
她喃喃地求饒,眼睛雖是半張著,卻不知那雙蒙了層霧般的星眸里看到的,究竟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