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
云錦知他聽去了不少,正是上火的時候,也顧不得身后魏家的人是否聽到了他的話,更伸長了胳膊摟緊了男人的后頸,悄悄靠近他的耳邊,“你別氣了,是我不對……”
“噢,長公主也有不對的時候?”
楚離淵冷冷睨了她紅彤彤的小臉一眼,“我還以為,這世上只有楚某會做各種十惡不赦的事,以至于妻離子散,日日被人嘲諷無能。”
說到“無能”兩個字的時候,他長腿一踢,已是踹開了一扇門扉——
他抱著她出了方才那個院落,沿著蜿蜒小路,卻是進了另一進院子的禪房雅室。
院中有兩個小沙彌在清掃落葉,見了一俊美男子殺氣騰騰地抱了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進來……興許見慣了各路權貴來往,小沙彌們的第一反應是垂了頭,不敢多看。
“離淵!”
從未見優雅自持的他與一道門置氣,云錦也被他嚇了一跳,隱約預感到他想做什么,她的聲音更是軟軟的,帶著哀求,“莫擾了佛門清凈……”
然而此時他已將她擱在了房中軟榻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微微顫抖的她,眼睛染上一層深濃的暗色。
就在云錦以為,下一刻他便會毫不留情地狠狠踐踏自己,以至于清亮的雙眸浮上一層霧氣的時候,那人卻放開了她,改而環顧四周,像在欣賞禪房內雅致的擺設。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他緩緩開口道:“如若不是來了這佛門,楚某恐怕,在客棧枯等到老死,興許都不得見長公主一面了罷?”
聽到他的話,云錦心頭莫名地像被蟄了一下,一股強烈的不安浮上心頭。
她昨日的失信,真的讓他如此在意么……
不,以他的性格,不過是抓住了她一點把柄,便會咬住不放——他語氣透出的那股深深的失落,如被人拋棄的小狗般的忠誠與無奈……
“所以你不愿與我回去,是惦記著魏家這一群聒噪的女人?”見云錦咬著唇瓣不說話,楚離淵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薄唇距離她的唇瓣,不過咫尺之遙,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鼻尖,“還是惦記著魏大統領,準備替他……生兒育女?”
“我沒有!”
云錦為他語間透出的侵略意味而心慌,更為那其中暗藏的酸澀情絲而意亂,“離淵,我沒有……我與遠之哥……我與魏統領,真的什么也沒有!”
她半途改口的稱謂卻如什么罪證一般,擺到了男人的眼前。
云錦雙頰因為緊張而愈顯紅暈,眼眸中霧氣愈加厚重,像是隨時便要化作淚滴,滑落下細嫩的臉頰。
“真的沒有……”
見他沉默中審視的目光,她口中喃喃低語,螓首搖晃,一副努力想讓他相信的模樣——
男人終于妥協般不再逼問,而是倏地附唇過來,吻住了她被自己咬得紅紅的唇瓣!
“唔……”
她的唇瓣突然被他偷襲,而他整個人都欺了上來,將她推倒在榻上。
這時云錦徹底的懵了,她閉起了眼睛,耳畔的聲音卻變得異常清晰起來。
“沙沙”的笤帚拂過地面的聲音停了下來,云錦想起了什么,睜開了燦瑩瑩的雙眸,從男人不斷侵略上來的俊顏側面,瞥見禪房的門——
果然未曾關緊!
“放開……”
她急了,一雙柔軟的小手化成鋒利的爪子,攸的往男人臉上撓去。
可惜,云錦的動作快,楚離淵的動作更快,微微偏頭便躲開了。
這時從門外人的角度看過去,房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小沙彌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在佛寺里來往的權貴很多,性格出挑的是有,但是光天化日,甚至不屑于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