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夫人嫌棄我酒后失儀,如今便是連酒也不敢沾的?!?
楚離淵一手仍握著妻子的纖纖玉手,一手長指輕輕彈了彈白玉酒杯,“方才那位前輩的話更提醒了在下——將來楚某年紀漸長,容顏漸衰,配不上公主殿下了……那該如何是好?”
“啊……?”云錦這回很欠優雅地張大了小嘴。
他、他在說什么……
明明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足以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然而她還是難以置信——
他竟當著這么多北越人的面,說怕自己配不上她?!
這……明明那人嘲諷的是她,怎么從他的口里說出來,以色侍人的,就變成他楚離淵了呢?
“唉,聽說公主日前都在準備另擇佳婿了,是我沒侍候好公主?!?
男人露出一個苦惱的神情,像是被妻子嫌棄的愚鈍夫君,又像是不知主子為何著惱的忠實家仆,正苦于不知如何挽救,“便是公主要新擇幾個侍奉的人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幽州城廟小,裝不下那么多人……“
“咳、咳……”
這回,云家兄妹幾乎是同時很沒儀態地咳出聲來。
云昊仰頭將自己杯中酒水飲盡,笑道:“不打緊,公主的寢宮夠大,多少個寵臣都裝得下!”
“皇兄?!”云錦不好意思看身邊的男人,只好朝自己的兄長暗暗跺了跺腳。
這兩個男人,究竟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可以共坐一席,相互取笑的關系?
一個楚離淵就夠麻煩了,兄長又與他狼狽為奸!
真是青若說的對,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該吃苦的應該是他們男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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