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神,楚離淵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卻看著鏡子里的一雙人影。
“那地宮里,有礦藏,有水脈,也有千奇百怪的珍藏。”
淡然地講述幽州城最大的秘密,楚離淵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其中藏的最多的,便是酒。”
“嗯?”
直覺他說的話別有深意,她傻愣愣地轉過頭看著他。
楚離淵卻突然不說話了,長腿一伸,將懷里嬌弱的小人兒抱到梳妝臺前的凳子上。
赤腳踩在地板上,男人開始梳理云錦的長發。待凌亂的發絲都被規整地撥在腦后,墨云般盤旋在纖細的肩頸之下,他竟然將她的寢衣脫了,取了她柜中一件鮮紅的衣裳,細細給她穿上。
那紅艷的衣衫更襯得云錦一身肌膚如雪,雖然懷著身孕,曼妙身姿依然風姿綽約。
“夫君?”
此時鏡子里那紅衣、雪膚、墨發的女子,儼然像個含情脈脈的新嫁娘,她不解他的用意,只乖乖地任他打扮。
“所以錦兒,若為夫告訴你,我自幼時便常常去那地宮里玩耍,連我父親私藏的百年醇釀,都被我飲了好幾壇……”他的眸光泛起熱意,盯著那梳妝鏡里清麗與美艷并存的女子,面露癡迷,“你是不是就明白,那一夜,其實為夫并未醉糊涂……”
“……”
云錦變得遲鈍的腦袋,隱約間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卻又不敢多想,生怕自己會錯了意。
“你看到了密室里的畫,可錦兒你知不知道,我是從何時,開始畫那些畫的?”面上醉意未褪,他的心卻如明鏡似的,輕易點透她的顧忌,“從你踏進幽州城的第二天……”
“你說什么?”云錦徹底的懵了。
“我甚至到現在還記得,你從馬車上下來,差點絆了一跤。”
楚離淵輕輕摩挲著她細致的肩膀,而后是細嫩的臉頰,“原本是嗤之以鼻的,這般弱不禁風的一個小女娃,還敢踏進我幽州城……”
他俯下頎長的身,鼻翼貼著她頸后的長發,“可是你知道么,那一夜,我就夢到了你。”
“離淵……?”云錦被他黯啞的話語燙得縮了頸項,“你、你別再騙我了……”
“你為何總不信為夫?”楚離淵撩開她的發,露出雪白的一截后頸,薄唇又貼了上去,“因為那夢,令我恐慌,是以,我根本無法再讓自己見你……”
“我怕,你是北越特意派來迷惑我的妖女……”
云錦慌張的躲開他的唇,轉過身子捂住胸口,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可男人依舊自言自語,根本不理會她的驚懼“你知道么,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我就……”
他半俯下身,一邊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手放在她鮮紅的衣裙傷,“想把你藏起來,不準任何人看見你穿嫁衣的模樣……”
“是你誘我丟了身心……”
甘愿舉傾城之力……只為,能永遠守在你身邊。
云錦第二日醒過來,已是日上三竿。
昨個夜里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她是被楚離淵抱上了軟軟的床榻,然后后面的就不記得了。
拖著日益沉重的嬌弱身軀,云錦起床細心地洗漱、打扮了一番——
今夜除夕,總算可以好好過一個年了。
想到這里,眼前不禁又浮現出往年過節過年,她與小秋執手相看淚眼的畫面……
云錦心下不禁又泛起一陣細密的痛來。
因而,他昨夜對她說的那些話,也顯得虛浮縹緲,格外令人難以信服。
他說他心里一開始就裝了她,可他是怎樣做到兩年來不見她一面,無論是洞房花燭夜還是大小節日,都放任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