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地懟人,感覺是這么的爽。
“林主任,以后要是再遇到這樣的碎嘴婆子,我還用狗屎招待她。”張嬸子說完很認真地鏟著散落在地的臭狗屎。嘴里咕噥“這些還能用哩。”
林紅一頓,笑著謝了她,又說“你還沒吃飯吧,我家還有些桃酥拿點給你?”
這些桃酥是她家窈窕才摸索出來的,林紅覺得比供銷社賣的那些好吃多了。這要不是今天張嬸子這么賣力氣,林紅看得也滿意,她是斷斷不肯拿出來的。那東西精貴,不管是送人也好,還是自己過年吃,都是很不錯的。要不是林老太初三那天那樣對她,這些桃酥,林紅早就送到牛墩了。
“啊?”張嬸子雖然想人家東西,卻沒料到這么順利就被她想到手了。她洗完手還要放身上擦擦,這個桃酥也太精致了吧。看著跟公社的顏色一樣,但是人家這個是桃子形狀的,蘋果形狀的,還有一應該是梨形桃酥。張嬸子看看看著覺得每一個都好看,哪一個都舍不得吃。
這么好的東西,縣里的供銷社估計也是河南買到吧?張嬸子不由唏噓起來“你家窈窕這靈巧勁兒,真是十里八村,打著燈籠都難找到。”
可不是怎么說的?
林紅以前不讓葉窈窕做事,等葉窈窕畢業了,又開始犯愁,生怕到時候嫁人到了人家,人家嫌棄自己閨女手不能擔的,燒稀飯都不會的。誰知道,這一開竅,竟然是一通百通。
林紅覺得,這可能是遺傳,畢竟那個誰以前瘦不就是挺巧的,只不過心眼子太小了,一門心思都是男人,好好一個閨女都不肯要
唉,想起以前的這些糟心事兒,林紅只覺得,閨女更加惹人疼愛,對張嬸子的態度顯而易見更好了些、
“拿著吃,窈窕是你我看著長大的,你剛才做的對。”林紅沒有說些虛大炮的話,這么實事求是地說出來,倒是讓張嬸子覺得她這人說話實在。
孫雁真沒有討著一點巧,心里自然不舒坦,一路上罵罵咧咧罵得全是張嬸子。可不的么,自己不就是給人傳個話么,這豬圈里居然跳出個驢來了,關她張嬸子什么事兒,怎么哪哪兒都有她?
不夠,不管怎么樣,反正自己話已經帶到了,林紅去不去的,那是她的事情。反正朱迎娣讓自己說也不是想讓林紅去,而是為了惡心惡心葉窈窕和林紅而已。
正走著,就看見小大槐家女人吳蘭花跟她迎面而來。孫雁真眼珠子一轉,沖過去就跟吳蘭花打招呼“蘭花你去林主任家啊?”
吳蘭花對任何一個嘴巴長在別人身上的女人都沒有好感。不過,現在甜水村那幾個嘴巴最厲害的人其實都已經消停了。比如王紅,葷話很少說了;再比如張嬸子,現在嘴巴再癢也只敢說說外村的人;還有張大花要說起來,張大花的變化是最大的。
張大花活脫脫就變了一個人,她剪了一個二道毛頭型,跟人說話不像以前帶著刺。家長里短的話,現在從來不說,跟在朱三媳婦身后做針線,脾氣溫順的讓人簡直就不認識她了。雖然村里人都風言風語都說張大花離婚以后,沒著沒落,將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但是吳蘭花卻覺得張大花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現在的張大花,至少能夠抬頭挺胸,堂堂正正做人。
吳蘭花覺得林主任和葉隊長家不,她含笑地想現在葉建國已經是甜水村的村長了。有這樣的村長,吳蘭花覺得甜水村的天都藍了,水也清了
不說別的,她家公爹身體不好,還是那種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毛病,所以魏大力才能揣著明白裝糊涂,硬是分派重活給她家老爹爹做事。可你看看人家葉村長,他們家啥都沒有說、啥也沒有送,人家就給她家公爹安排了一個恨輕松的活。
所以,吳蘭花這才想要去葉建國家謝謝林紅,這肯定是林紅跟葉隊長說的,不然葉隊長怎么能想得起來呢?
吳蘭花手里拿著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