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少聰額上汗珠突地冒了,“那只剩今和明了。”不說他像熱鍋上的螞蟻,那也差不多了。
莫超同樣懸心,“殿下可有意?”
楊素勾唇笑笑,“能圓即可。”
莫超笑道:“噯,我有半月沒見裴舍人了,聽說舍人的哥哥病了,搬到崇德坊,不然我以為他還會跟我是鄰居。”
照他那么說,這莫超也住太平坊,還是平陽郡公的鄰居,那想來家里非富即貴。
楊素笑道:“原來您是裴舍人的友人,失敬失敬。”
莫超則擺擺手,“我是跟他大哥認識,以前我們曾是同僚,但裴元衡去秘書省,不然我們日日都見得上。”
以前裴紀在兵部,亦屬尚書省,所以常見面也是正常的。
張少聰直言:“這回倒多謝太子洗馬。”
楊素笑道:“晉陽公主與駙馬午后就到京了,我還要去城門迎接。”
晉陽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地位尊榮,就連當今的皇后都得禮讓三分。
莫超忽地說:“我倒是該與你同迎候才是。”
“嗯?”
他解釋道:“晉陽公主下降大都督韓馥,駙馬是我兒時玩伴,后來他去地方了,算算有三五年沒見了。”
韓馥能升地方全倚仗自己的岳父,他左不過膏粱紈袴之流,到地方就是裝個樣子,混吃混喝,再找幾個美人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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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命楊素去迎接公主,正怕失禮引得公主、駙馬不滿,沒想到眼前就有人幫忙。“莫兄和大都督是舊相識?”
莫超和韓馥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親朋故舊,“小時候我們一個先生教出來的,先生也是可憐,一下教出了兩個不成器的。”
漏壺里的水到了午時,楊素催促兩人到城門接人。張主事還要善后,便不跟他們走,而是留在刑部繼續清點那些證物。
等到了城門,已有大批官員就位了。楊素混進人群,找與自己同行之人。
莫超亦是如此,只不過找的人是裴緒罷了。
裴緒早就等在了那里,見他們來了也這只笑笑。他不過是湊數的,也沒想過要在城門口和韓馥暢聊。
公主回京,依仗隊必是有條不紊地進入長安城,而在城門這不過是走個過場,頂多受一句太子或者皇帝的問候,然后便頭也不回地往朱雀大街的北端去了。
莫超朝他道:“舍人,好久不見啊。”莫超壓低了聲,但旁人仍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舉使得旁邊的官員撲袖子作噓聲,也難怪,迎接之際是不許外人喧嘩。就算他們與公主、駙馬相熟,也不能破了規矩。
裴緒只朝他笑笑就作罷了,這些迎接的人中還有不少是圣人所派遣的天使,因此他可不想誤了他們的大事。
不出片刻大批馬隊就到了,“各位,安好。”人未及,聲先到了。
真不愧是許州大都督,派頭遠超旁人。馬隊英姿颯爽,還有左右衛隊守護公主金輅車,一時場面很是壯觀。
等旁的人說完客套話,楊素才上前笑道:“卑職太子洗馬楊素,受皇太子之命,恭迎晉陽公主與大都督。”
韓馥笑道:“多謝。”
他今年已是不年輕了,但還保有年輕時的大氣,又因為為人性情敦實,所以容易與人相處。
“哦,我忽然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裴緒那個小子極力推薦的人啊。嘖嘖嘖,還真是不錯呢,他這回的眼力可好太多了。”韓馥悠然一笑。
楊素望著騎著高頭大馬的大都督,不禁生出羨慕。自己與他們之間存在一條無形的鴻溝。
他謙卑地說:“大都督謬贊了。”
司禮的官員勸道:“時辰就快到了,請依仗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