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邊關(guān)戰(zhàn)事又起,皇帝終止了三司推鞫。而這場荒唐又復(fù)雜的推鞫,還余音未絕。
韓馥又充當了堂官的角色,他差點就說什么“帶人犯上堂了”。他正襟危坐,道:“帶證人。”他盯著那個長胡子掌柜不放。
實在是那個掌柜長得太有特色,胡子一把,而且還帶奸詐相。韓馥自然輕蔑他些,“掌柜,貴店在何處?”
掌柜答道:“崇仁坊?!?
“李順德是否在貴店下榻?”他質(zhì)問道。
掌柜說:“確實是,那還是李氏帶他來的,李氏央求我讓我收留他?!?
韓馥揣摩著,“既然如此,那么敢問,李順德來京時是否帶了盤纏?”
郝敬宣倒是對此頗為感興趣,于曄、張少聰?shù)热硕嘉醋⒁獾竭@點,竟然讓他這個局外人提起了。
掌柜拼命回憶,“沒、沒有。”
韓馥又說:“來京卻沒帶文牒,逆旅掌柜竟不糾察此等錯誤,不知為何不查?”
他現(xiàn)在有八分明白了,這掌柜分明就是和李氏合起伙來對付李順德,逼他下獄替死罷了。
韓安輕聲道:“都督,審問要緊?!?
此掌柜非重要人,大可以越過不提。
韓馥朝他點點頭。
掌柜說:“店小,掙幾個辛苦錢罷了,那些文書啥的,我們都不咋查。全是因為其他的也都不看的?!彼捓锎笥型菩敦?zé)任之意。
韓馥笑道:“你這店小就不對了,崇仁坊在皇城東南,里面亦為熱鬧,而你的店,恰好處在臨平康坊的春明道。而尚書省在皇城東,于是附近的譬如崇仁坊就成為駐京官吏和各地進京人員的聚集地。你的店不紅火,也難。”
那上面只寫了寥寥數(shù)語,韓馥就能通過自己的了解識破他的謊話。
掌柜極力辯解,“將軍不曉得行情,除了人多的幾個月,其他都很冷清?!?
韓安說:“已查明是你與李氏合謀,為何還要狡辯?”
皇帝淡淡地說:“爾務(wù)必講出實情?!?
掌柜說:“臣、臣只是按東家的意思辦,都是東家讓我這么做的。”
東家?韓馥細細思索,這個東家是戶部員外郎郭明達的弟弟郭明哲,可他一無官爵,二無根底,想策劃殺個李順德,他還沒那個膽量。
韓馥明知故問:“你的東家是什么人?”
“戶部員外郎郭明達的親弟弟,他名明哲。我們東家平日花錢大手大腳的,甚至還聚賭成性?!闭乒衤龡l斯理地說。
韓馥瞥他,完全就說的不在點上啊?!罢乒?,我問的不是他,而是指使你做的人。”
掌柜說:“是郭明哲命我做的?!?
“哦?就是說,郭明達或者別的什么人沒有來找過你?”郝敬宣盤問道。
“當然沒有,這店除了東家會來看看,哪有達官顯貴會瞧得上我這一畝三分地啊?!闭乒駹繌姷卣f。
韓馥細問:“既然你說是東家讓你這么做的,那么郭明哲現(xiàn)在在哪?”
郝敬宣是這里唯一督辦案子的官員,他說:“郭明哲現(xiàn)在下落不明,搜遍長安和萬年,也沒找到他?!?
繁忙的破譯工作開始了。
“一旦正常打開就會亂碼,這還真是麻煩啊。唉,里面居然有幾層鎖,那家伙也未免太惡趣味了吧。”秦然對舒邦留下的那張磁卡十分的頭疼,用了七八種方法也沒實踐成功。
秦然敲了半天,也沒打開?!拔疫€是找個專業(yè)人士吧,放棄了?!彼氖植恍⌒呐龅搅随I盤,“Loading......唉,好像可以了?!彼恋纛^上的汗,這種大夏天干破解的活等同于受罪。
“就當是他對我的考驗吧?!?
秦然飛速瀏覽里面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