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靖娘酸道。
流丹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三位姑娘好。”她大步流星地湊到菀昭身邊,蚊子似的說:“姑娘,園子里出事了。請快回去吧。”
菀昭瞥了她一眼,“怡園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她又看蕙妍不解的神色,“有些事沒了。”
“這就走了?”靖娘依依不舍。
她笑道:“也不早了,歇著去吧。”
出了小門便問流丹:“怡園怎么了?”
“有幾個聚眾賭錢,被巡查的家丁抓住了。”她簡明扼要地說。
菀昭肅然問道。“哦,莫非是金十娘供出的那幾個了?”
“有幾個是,但有幾個是膽大不怕的年輕的。還有好些男的。”她說。
“怎么還有男人摻和進來?”
怡園女人居多,男的都是門子護衛什么的,一共也才二十來個。
“自然是那些婆子找的。家丁里油水多了去,自然得拉他們進來,得的錢才多。”
菀昭平生最恨賭錢吃酒敗壞德行的,不光因為鄙視金十娘的所作所為,更因為宮里沒事就玩起這樣的游戲,還引發了一系列事端。
“讓他們跪在東院里,等我親自去。”她說。
流丹小心叮囑,“姑娘,外面男的也在那兒,若是出什么岔子,傷了姑娘,那多不好啊。下賤婆娘和齷齪鼠輩,教人打發了他們就行了。”
菀昭冷笑,“從前就打發了許許多多,怡園也不差他們那幾個。走的走,來的來,風氣變不了,病依舊治不到根上。”
“那姑娘準備怎么做?”
流丹氣質溫柔,想必沒經過大事。菀昭想讓她學學這方面的事。
“打他們一頓事小,警示眾人事大。我要的是,糾一糾怡園的惡俗,以后那些作奸犯科的,欺上瞞下的,不敢興風作浪。”
流丹也明白了,“您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您說怎么辦,我一定唯姑娘馬首是瞻。”
東院里,十來個人被五花大綁,旁邊家奴守著。仆從老小圍在邊上,看他們如此無不嘆息。有些素日里待人親厚,人人為之痛心;有些則恃強凌弱,人人喊打。但縱有閑言碎語也只敢憋在心里,全等姑娘來了才能有個定奪。
事情惹得那么大,倏地傳進老夫人的耳朵里了,翻身爬起來。喚來琳瑯:“亂哄哄,出了什么事?”
怡園黃昏便一片蕭肅了,驀然鬧騰,老人家心里自然不好受。
琳瑯解釋道:“想必是為了后天的筵席籌備著,所以張揚了些。”
“唉,”老夫人嘆了一聲。
“您才服了藥,就躺下睡吧。”
琳瑯伺候賈母安睡后悄悄出去了。
半生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