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菀昭不解氣,那裴緒只能拿出瓔珞圈了。“你看這是什么?”
“我的瓔珞,好啊,你竟攛掇蕭韶來捉弄我。”
裴緒無辜道:“哪有,被他訛了金飯碗,才換來這個瓔珞。”
菀昭逼問道:“這么說,是他有意為之了?”
“是,還多要了我一年百兩黃金。張口就要,非得從我的囊中劃拉金銀出來。”
倒真是符合蕭韶的見錢眼開的性子,菀昭索性聽信他的。
“嗯,那么瓔珞上的嵌珠怎么說?”
裴緒結(jié)巴了,“呃,蕭韶,”于是心里更怨蕭韶了。“他說出了下官聞所未聞的話,下官不敢坦白。”
他的官腔濃重的讓菀昭一點聽不進(jìn)去。
“欲蓋彌彰。”
“嗯,確實我沒聽過的。說什么破了法,珠子就不亮了。”裴緒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菀昭忽然想起長清觀的平安符了,“快說。”
“他說什么把平安符貼到珍珠上,再沾上百結(jié)花的水,將其收到楠木盒里再上封條,封條上注明仲夏端午封。”
瞎子難道是蕭韶?要不他怎么能曉得這事。
“我知道了,多謝舍人。”
裴緒好信兒問:“莫非真有神奇事?”
“嗯,我前幾天被個平安符害了病,還是高人出手相救才保了一命。”
“平安符?”
真是平安符不平安啊,竟真有求平安反遭橫禍的事。
菀昭淺淺一笑,“幸好已無大礙了。”
“唉,”裴緒唏噓,“沒事就好。”
“你見過我二哥了?”
“是啊,剛拜望了韓永麟。閑情逸致很是逍遙。”
“嗯。”
菀昭不多說韓禎,只看前面大片幽篁。
“說來,今兒是端陽節(jié),怎么沒見你拿個菖蒲或者艾葉?”
“啊,丫頭們愛玩討走了,連同荷包什么的也都順走了。”
裴緒笑道:“我看未必吧,總有一兩件能送我做節(jié)禮的吧。”
“老不正經(jīng),你好大的面子啊。說不定早拿了別人的了。”菀昭冷笑道。
“這可沒有。太子的賞賜我須得收,其他人的我不敢要。你要我怎么辦?”
“所以就來搜刮我的好處了,告訴你,我沒有賀禮。”
她扭過頭,佯裝不見他。
“好,不過禮物我已經(jīng)替你給了蕭韶了。他搶了我的金碗,自然要來鬧你了。”
“金碗?什么金碗?背后又有什么趣聞?”
裴緒笑道:“嗯,我找他要瓔珞,他卻向我索要金碗,額外還附帶了一百兩黃金。你說我不找你要,找誰啊?”
“原來這瓔珞竟值這么多錢,要舍人用血汗來還。日后我定會派人還上。”
“玩笑罷了,千金難買愛物,用金碗換來不虧。”
菀昭俏麗地笑道:“裴舍人真肯下功夫。”
半生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