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戀上她的容顏和嬌媚,但是個男人不都愛這個嗎?你又何苦為這個痛心?成日里偷潸,不是哭就是等,整夜整夜的不吝惜自己個的身體。”
“我等了你一日又一日,我等累了。”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甚至一點點表情都沒有。
趙睿急了,“我在這,我在這,不用你等。”
“你想什么?你左不過是心疼我快死了。我用不著你心疼,你快走吧。再待在洛陽,太后保不齊會責(zé)罰你的貴妃。”
“嗯?”
趙睿和母親王太后不甚親密,不過是皮毛上的母子情分。
菀昭臉上浮現(xiàn)微笑,“她不待見你的六宮,若她照顧不周了,太后會責(zé)罵她的。”
“侍奉太后是她的本分,照顧不周是她的罪過。”
“那她待你的皇后可不如對皇帝你殷勤,侍奉主母也是她的本分,你怎么不去說呢?你就是被她的百媚千嬌迷了心智。至于我這,你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無論我的孩子怎么樣,都不如你那貴妃的子嗣。所以他們?nèi)チ艘埠茫c其跟我受著你的白眼,還不如死了干凈。”菀昭又哽噎地說:“只有死了你才知道疼。”
菀昭的眼淚滴落下了,他卻不敢再為她拭淚了。
“難怪起初你愛笑、愛鬧,后來甚至連個臉面也不給我。你哪怕申辯一句,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說了又能怎么樣?我不知一次和你說過孩子如何,但你滿心撲在蕭氏身上。為了討你好,我只好強拖著這副身子,去照顧好她的孩子。那時候,您可不記得我才剛出了月子,剛生下你的嫡子。”
他心灰意冷,“我,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丈夫,除了會做個穩(wěn)坐朝堂的天子,我也什么都沒有。”
“很快就又有新人進來了。美人如花簇擁著你,這些事都會忘得無影無蹤。別說是我,就是蕭氏,她的年華逝去后,也會被你遺忘。”
“不會。”他還存著點念頭。“我們回京,一切都會好的。”
菀昭恨道:“哼,你拿什么和我保證啊,若不是我沒幾天就死了,你左擁右抱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我們真的沒有那一天嗎?”
“沒有,也不會有。從你一次也沒看過孩子的時候,從你害死我家人的時候,我和你就不是一條道的人了。”菀昭又咳了幾口血。
“朕知道了。”
趙睿也知道自己只是口舌的徒勞罷了,就恢復(fù)往日的氣魄了。
“我對不起你。你的家人,我會撫慰他們的。至于孩子們,我不配做他們的父親,但他們是我的孩子,該有的我一樣也不會少他們的。”他深沉地嘆息了,“皇后就在合璧宮安居吧,靜心養(yǎng)病,朕會派最好的太醫(yī)去為你醫(y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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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恩,妾身不勝感激。”菀昭微微一笑,撲騰跪在地上。“妾照顧您多年,臨別只愿您龍體康健。”
“皇后的話,朕心領(lǐng)了。在洛陽養(yǎng)病吧,朕回京了。”
他還似帶留戀的停留了片刻,終是一聲不吭的走了。
等他走了,菀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魏羽著人匆忙把她送回殿里去了。
她醒的時候,只剩畫黛在身邊了。
畫黛急切地說:“殿下,殿下,您昏睡了好幾天,終于醒了。”
“不打緊啊。”
“您知不知道,您剛病的時候還有一群人在宮里,后來全被調(diào)配走了。”她又傷心道:“怎么就讓圣人走了?您以后可怎么辦啊?”
她的眼里沒了淚,只冷冷地說:“恩斷義絕了,我和陛下老死不相往來。再也,再也不會見了。”
“什么?您快去認罪吧。說不定,陛下他心軟就、就原諒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