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但還是摸胡子忍住了。
把活交代給他,張主事還不甚放心,又打算派個人再旁輔佐他。
“錢令史,你對答如流。在刑部,論打交道你是把好手,沈令史有點小紕漏,就拜托你在旁指點了。”
錢令史卻如掉到了冰窖里,“主事,你不是不知道鐘御史的率性,何苦為難我啊。”
眾人隨之叫苦連天,都云那鐘處勤是個不知好歹的橫貨。
張主事此刻也理解他的心思了。鐘處勤名聲太臭,脾氣太橫,還自帶一股傲氣。估摸他從娘肚子蹦出來就沒服過人。他也不想幫他,只是這事是他那鎮山太歲威逼他干的,現下也軟不下心安撫他們了。
“隨他辦件事能掉層皮嗎?平日沒少好吃好喝伺候你們吧。用人之際,人在哪?刑部百十來號人,沒一個敢出頭的。都說人才濟濟,我看這人才,全只剩才了。師傅教你的圣人之道呢?我看,他們就查教你做個人了。”
錢令史縱使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沒法和他戰了,好似草蔫了。“卑職領命便是了。”
“這就對了。”
張主事還差最后抓個郭明達了,可他還沒想到他會藏哪。以眼下的情形,他不能盤問郭寶義。驍騎尉已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了,就查扒自己家族譜說沒有郭明達其人。再逼著郭寶義到刑部來,怕是還得鬧一出告御狀的大戲。還不能闖進郭宅里尋人,郭家再怎么樣也算是郭太后的親族,搜了他們家,那就是打了圣人的臉了。
“只差抓郭明達了,你們誰有膽量拿他啊?”
前兩問,底下人還能勉強應了,這回是真沒人敢出聲了。
張主事也再沒法逼著他們了,“不如這樣吧,先派人找到郭明達,把手令給金吾衛,監門衛,讓他們嚴密監視郭家。”
有人小聲道:“我們只能拿個小吏,那郭明達是員外郎。我們還無權去拿他的人啊。”
刑部只查些有疑點的案子,論地位比大理寺還差一截呢。張主事笑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大理寺的人不長進,弄出了天大的冤屈。就該我們刑部出馬了,辦好了美事一件,辦不成老臉就別見人了。”
“這么說,是有宰輔的手令了?”
半生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