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中,眾人正在開懷暢飲,誰知這時,樓外卻傳來了打竹板的聲音,按理說青樓中已經設下了禁制,這竹板聲不應該能傳得進來,但偏偏卻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里。
若說這竹板聲打得順溜,這蓮花落唱得字正腔圓也就罷了,偏偏這竹板聲沒有一個打在點上,那蓮花落也唱得七零八落,反正是要怎么別扭,就怎么別扭。
偏偏這些聲音就像蒼蠅一般圍繞在眾人耳旁,聽得眾人煩躁不已。
“誒,打狗的,你還能管一管你的手下!”砍柴門主實在被聒噪得夠嗆。
酒肉和尚笑道“打狗的怎么會有這樣的手下?以老衲看,是有人來堵門啦。走,我們看看去。”
眾人隨著酒肉和尚出了青樓,就見青樓門口站著兩個叫花子,一老一少,那個年輕一點的好像是剛入行,低著頭,好像很害羞似的,老叫花子到底是入行多年,絲毫沒有怯意
只見這老叫花子一身襤褸的衣裳,頂著一頭蓬松的亂發,渾身散發著臭氣,他那瘦如雞爪的雙手正打著竹板,一張干癟的嘴巴里,以俚語唱著那不著調的蓮花落。
那老乞丐的周遭本來沒幾個人,一見酒肉和尚他們出來后,那老叫化越發地買弄起來。
他手中的竹板打得更歡了,那嘶啞的調門更高了,因為過于興奮,就連臉上的一道疤痕都更紅了。
“老叫化!”打狗門主問道,“你認識我嗎?”
老叫花停了手中的竹板,對打狗門主上下左右瞧了幾眼,搖搖頭道“不認識!”
打狗門主笑道“我可是要飯界的祖宗,打狗門的宗主,你卻說你不認識我?你也是太沒眼力了,要飯居然敢要到我的頭上,趕緊到別的地方要飯去吧。”
這老叫化翻著一雙昏花老眼,說道“雖然雁離城這么大,但別的地方我不想討飯,就想在這里討飯哩。”
“這就怪了,”空空門主說道,“雁離城內那些富裕的教派宗門多得緊,為什么偏偏要到這里來討飯?”
“嘻嘻,聽說這里剛剛換了當家人,所以老叫花子就想過來沾沾喜氣。”
“你一個老乞丐,知道的倒不少啊,”空空門主說著,施展那三只手的神通,想在老叫花子的身上把他那棺材本給搜刮下來。
誰知老叫化斥道“好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偷起了老叫化子,叫花子身上的臭蟲多,小心咬了你的手!”
老叫花子說到這里,只聽空空門主哎呦一聲,縮回了他的手,只見他右手的食指上已經多了一個黑點,而且已經開始紅腫了。
“好你個老叫花子,你居然敢暗算別人!”打狗門主叱道。
“是他自己的手不老實,才被我身上的臭蟲咬了,這又能怪誰?”老叫花子說道,“豈料那只咬他的臭蟲口上居然有毒,這只能怪他倒霉嘍!”
“哎呦!”雖然空空門主立即封了手指上的經脈,雖然他吃了解毒的丹藥,但他還是疼得要命,疼得一身冷汗,要不是有這么多人在場,他恐怕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了。
酒肉和尚默不作聲,他抬眼看了看屠小刀,只見屠小刀默默從身上拿出幾味靈藥,對空空門主說道“門主,手指被臭蟲咬了,吃了這幾味靈藥就好了。”
“誒,”空空門主接過靈藥服用了下去,不長時間果然手指就不痛了。
見空空門主無礙,打狗門主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只紙犬,這紙犬的形象極其兇惡,這便是惡犬符,是一枚半步靈階的戰斗道符。
“老叫花,你常行乞,應該時常遇到惡犬吧?”打狗門主問道。
“是啊,”老叫化說道,“是打了不少惡犬,怎么,你也想放惡犬逐客嗎?”
“是啊,你若打不動惡犬,就趕緊離開此處吧。”
“說到打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