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一室,安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她慢慢蹲下,雙手用力的抱緊自己。
小聲、又細碎的抽泣聲入耳破碎。那份言不由衷的感覺在心口染上最烈的火,讓她無處安身。
周遭都在痛斥的疼,如同骨骼錯開重塑。
每一點咔咔作響的聲音,都成了不能說的證明。“顧瑨珩,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
隔著窗簾那道微弱的光,有些暗,卻從不曾滅過。
細弱光影拉長了她的背影,小小一只。
而屋外,三月正盛,鳥兒嘰嘰喳喳得叫,飛來飛去很跳躍。
樹影婆娑,一片盎然,淡淡的花香混合在空氣中,讓人不覺清醒。
整個城市,皆是吵吵嚷嚷的煙火氣。
來往不絕的人,各司其職的聲音。一個有節奏的城市被人掀開帷幕,上演著一天中最平凡普通的日與月,朝與暮。
樂嶸戈從房間出來。
整個樓下除了顧偲樾小朋友,所有人臉上都寫著“不好看”三個字。
一大早起來,樂塵壽像往常一樣開始一天的運作。
準備燒水、拖地、做早飯。結果發現原本該空著的水瓶,是滿的?
他以為是昨晚兩姐妹回來得晚,誰多燒了。
起初也沒多想,手挨個探了探,才發現每個瓶都是滿的。
他昨晚準備好的膳食,也被人擰了開關。
而這地上似乎,也有被拖過的痕跡。
他狐疑打探,正在挨個思索人選。
他們家的女人們啊,他了解,一向這些家務活都是男人的事情。除了當初顧瑨珩偶爾在家時做過,之后便再也沒有人。
大清早,他差點被這樣的想法嚇懵。
驚魂未定的人,聽見身后有手指叩擊玻璃的聲響。
很明顯的敲門聲,像是提醒。
他泠然回頭,驚得差點沒直接撞到后面的柜子。
“瑨……瑨珩?你怎么會在這兒?”樂塵壽宕機了好幾十秒的大腦,就差沒死機重啟。“不對,不對,你看我這話說的。”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也不對,不。不。‘咦,你是怎么進來的’?”
“不是,不是,我想問什么來著。你看我這年紀,果然年紀大了,腦子就不好使。”嘴巴不利索的使著,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己要說什么。
顧瑨珩提著唇角,沖著他笑:“爸,您別緊張,我真的是顧瑨珩,我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翁婿兩人一早上,各自坐一方。
顧瑨珩簡單交代這幾年,他的治愈過程和為什么一直沒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