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瓊:“有一種感恩,值得以命傾覆;有一種付出,值得余生尊崇。學其成,念吾師!”
米瓊接過話,抬手掖了掖散落下來的頭發,點點頭。
“是!你說的很準。”她站在那笑容微洽,落落大方。
有些應付,不喜歡不代表不會。從小就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自然懂得什么叫長袖善舞,什么叫左右逢源。
而今天她只想說說心里話,最真的心里話。
場館內很靜,此刻所有的攝像頭和聽話筒對著她。姑娘面色如水,一片溫和。
微張著唇,一字一句:“確實很多人都知道,我已經退役了。”
她低著頭,深吸一口氣,眼神迷離。
驀地,姑娘微微抿唇,再抬頭空至的神情逐漸清明。
姑娘眉眼微彎,笑成一道弧度:“這一次算最后一次復出,也是正式退役了。其實賽前我倆曾有約定,要各自用一塊金牌來作為彼此愛情的見證。”
米瓊抬手舉了舉胸前的金牌,在空中揚了揚,婁戚抬手回了她,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做運動員真的很幸福,這么多年無論是退役還是復出都讓我懂得了一個道理,叫‘情滿心尖’。剛剛那位記者說,‘我13年退役。’是,曾經我甚至以為這一生可能我再也沒法站在跑道上!”
她目光臨忖的神情看上去很淡,實則波濤洶涌。
“那一年我師父身體不適,在醫院休養換了主教的我狀態很差。我記得那一年臨比賽前,是我打了師父的電話,后來他放棄了當時的手術。”米瓊說起,數度哽咽。
她調整好情緒,酸澀的笑容留于唇角。“從舟安飛去沈陽陪我,那塊金牌是我人生有史以來,最有重量的一塊。”
米瓊側身,看了眼旁白的男人。他今天很帥,唇邊始終掛著的笑意縱容也耐心。
“今天婁戚跟我求婚,有師父和師母的見證我很滿足。當年的教養之恩,不是一聲‘謝謝’就足夠的,很多人說婁戚跟顧瑨珩情同父子。在我們的心中他是父親,是哥哥,是教練,是親人,更是讓我們受益終身的良師益友。”米瓊壓抑胸腔內翻山倒海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去闡述這些年點點滴滴。
兩人齊齊往顧瑨珩同樂嶸戈站著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
“師父,謝謝!”
“這份恩情,也是我當年年紀正盛而選擇退役的原因,我知道當初有很多說法,時隔六年在這里做一次集中性的說明。希望所有的媒體朋友今后不要胡亂猜測,實事求是的寫就好,謝謝!”
她站在那里不卑不亢,曾經上臺都需要鼓勵或安慰的姑娘,如今能站在臺上寵辱不驚對著一眾媒體斡旋許久。
顧瑨珩牽著樂嶸戈的手,笑著耳語:“我估摸著下一趟就要謝謝你了,看來這兩位小祖宗今天不把你我煽情哭,是不肯罷休的。”
樂嶸戈抬手打了一下某人,嬌嗔:“你呀,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壞?你說人家好心好意感謝你,你還這樣說,你這樣我可真是要為某人抱不平嘍!”
男人反手順著某人的指尖,深深加重這個十指相扣的程度。
誰也不知道正當此時的攝像頭恰到好處的落在兩人身后,整個大屏幕上都是兩人的互動,與顧瑨珩藏在眼底的笑意,和樂嶸戈那欲說還休的嬌羞。
電視機前的顧偲樾托著腦袋,看著屏幕中熟悉的爸爸媽媽悠悠嘆息:“嗨!爸爸居然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虐狗,這種秀恩愛的程度,簡直喪心病狂!”
小家伙老神在在的搖著腦袋,一臉幽怨的小表情,腮幫鼓的老高。
身后的秦女士看了一眼自家老公,不可置信的問:“喂,你說他這是在高興還是在憂傷?”朝著正戴著老花鏡,瞇著眼對著屏幕十分滿意的老頭子說。
樂塵壽摘了眼鏡,一雙滿透著智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