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有個姑娘看著她的吃相,便覺得很下飯。那一日的早晨,身后是車來車往,身前是山海。”】
兩個女孩的友誼純粹地在這片寒夜,升起淡淡的暖,燃燒彼此的心。
“嶸小戈那就放任一回!跟著自己的心走,好不好?”
“你看當你要放棄的時候,他的努力開始了,這不就是一份契機嗎?”
“你看你自從認識顧瑨珩之后,為了他你暴飲暴食過多少次?每每心情一不好就開始用吃來發泄,既然不能輕易的忘記,為什么不肯給彼此一個機會?”
“也許這一次之后會有所不同?你說呢,是不是?”
樂嶸戈木訥的回望她,眼神沒有絲毫的焦距。
那是一份后怕的猶疑。
“好,就算沒有結局,就算沒有緣分。那咱們還是要享受一回反追的幸福感,傲嬌一下,總可以吧?”
后來的后來,無數個深夜。
祖凝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后悔嗎?如果當初不是她一腔慫恿。也許結局徹底轉變,也許……不會有也許?”
好可惜,誰也沒做成命運的洗牌者。
永遠被未知,永遠是新手。
“真的可以嗎?祖祖,可是我害怕。”
“我怕這不是我們的轉機而是一種巧合,我怕一切又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還怕我對顧瑨珩不一定是我以為的感情,而對他只是一份敬仰的追溯到那個時候又該怎么辦?”
大多數人總說“多情怕被無情惱,”可這到底是誰的多情去應了誰的無情?
“你倆,這還真是孽緣不淺?”
祖凝聽著她對待感情的剖白,真是又氣又無奈,又心疼。
樂嶸戈瞥了好友一眼,懶懶收回目光,也不忘補充。
“我倆才不是孽緣,要有也只能是喜緣。”
“我都準備換個歪脖子樹了,哪知道我前腳剛準備換,人后腳又緊追不舍?”
“你說怪我嗎?怪我嗎?怪我嗎?”
祖凝聞其而笑。
“我去,我說嶸小戈你到底是委曲人家顧瑨珩突然來了這一遭?還是委屈我剛剛說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小姑娘急赤白臉的紅眼,嘟著嘴,不高興。
“你還說,你還是不是我鐵磁?”
“哪頭的?我都這么難受了,你還站在那邊說風涼話?”
祖凝自知失理,這一次的確是她沒弄清事情原委無端指責了她。
所謂真正的朋友是在你不清醒的時候,我愿意罵醒你;在我錯怪你的時候,我也愿意為我的莽撞與無知向你道歉。
這才是好朋友,真正的朋友。
清醒、又知理;我不逾矩的看你成長,也自會欣喜你的逐漸成熟。
“對不起,嶸小戈。”
遠方霓虹燈交錯燈光灑照在水平面上,偶爾前方越過輪船發出陣陣長笛起航的隆隆作響聲。
輪槳緩緩拍打藍色水面,悠遠又綿長!
樂嶸戈哂笑,迷離的神情和著遠處的燈光。像是一夜長大的女兒,失了最初的純真。
“嶸小戈。”
祖凝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開口,可就是想喊她。
想告訴她你并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煩心事。會有一個女孩用最純真的友情,來回報你的好。
“祖祖,其實你說的也對,我之所以這么抗拒是害怕。”
“害怕我在這里傷春悲秋的難受,不過是別人一個無意識的舉動,那真是太悲哀。”
她緩緩回頭,帶著風的涼意回望著她,像是在同她討個答案又仿佛只是囈語般去詢問。
肉眼可見的分割感,在她的眼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