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有些人就像一場夢,醒了,哭一場就翻篇;小時候總有那么一兩樣求而不得的東西,長大了才懂得,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顧瑨珩原本是想問“你都喜歡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別人?”
一想到這姑娘,會用這么勾人且不自知的純情。
瞬間燃起那些男人保護欲的呆萌,心中就跟窩著火似的。
像顧瑨珩這種骨子里帶著某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本身就夠直,再加上平日帶的學生都是耐操型。
說話也從來不拐彎抹角的繞。
男人某些方面的火不夠順,出口自然沒什么好言。
樂嶸戈在原地呆愣了好幾秒,都沒緩過神來。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這么說她,唯獨顧瑨珩不可以。
她自情竇初開后的喜悲大多是由這個男人一手決定的,顧瑨珩可以不喜歡她,也可以漠視她,冷淡她。
唯獨接受不了這種類似侮辱性的對待。
小姑娘眼中明顯氤氳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迷離的一雙鹿眼濕漉漉的,晶瑩剔透的光亮隱在眸子里,隔絕了最本質的澄澈。
顧瑨珩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帶的那些學生,也不是什么平日里,可以坐下在一起開些無關痛癢段子的同事、朋友、發小、死黨。
姑娘家本就重視這個。
現在還由他用這種最惡毒的臆測闡述,實在不是什么明舉。
顧瑨珩剛準備開口解釋,樂嶸戈轉身徑直離開。
第一次由心底而衍生的慌亂感那么明顯,從小到大臨危不亂都是顧瑨珩所優于別人的東西。
先是由嫉妒所引發的口不擇言,再是無端的緊張慌亂。
眼底劃過一抹惱色。
樂嶸戈一轉身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本就因為委屈而控制的情緒突然跟斷了閥似的。
顧瑨珩看著她轉身離開,壓根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姑娘。
急中生智。
“樂嶸戈。”
顧瑨珩連名帶姓的叫人,和小學生上課老師喊到“答到”的感覺是一樣的。
簡單|粗暴,還有幾分攝人的意味在里面。
她倔強的不肯轉身,顧瑨珩先是就近捻滅手上的煙。
幾不可聞的嘆息聲縈繞在心口,有些悶。
直到他走到樂嶸戈的對面,看著她泛紅的眼眶。
心中有幾分不落忍,可偏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男人從褲兜的口袋,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包餐巾紙。
小巧的紙巾上,很孩子氣的刻著哆啦a夢。
藍色的大熊側著眸,笨重的腿彎著做出一個預備踢球的動作。
唇角彎彎,笑的一副沒心事的樣子真好。
“哭什么?”
盡管主動詢問,語氣中的僵硬和聲音里看似詰問的語氣著實明顯。
樂嶸戈追隨了顧瑨珩那么多年,卻從沒問過他有沒有女朋友。
眼前的紙巾像個心照不宣的證據,徹底粉碎了她的一腔熱血。
殘忍卻也直接,有些以往不懂得的東西,如今真的是該懂了。
“沒什么,顧隊。請問你還有事情嗎?”
“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當客氣、疏離、距離這樣的字眼產生。
人與人之間就會不自覺變得遙遠,比如像現在。
唇紅齒白的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線,他沉吟片刻,四目相對有些情緒明顯劃過。
周遭的空氣,靜的如同天地間只有兩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僵硬的解釋。
沒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