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沒想過,這一刻的他也會睜眼。
當四目相對,他潑墨似的眼眸帶著極重的繾綣,落在她的心口燙出了一個小洞。
疼的她心口一顫一顫的抖動,這一刻天地萬物仿佛都失了聲。
明明耳畔的寒風夾雜著凝露夜重獨有的凜冽,兩個陷入愛意世界里的人,恍若不知。
站在風口里愣是抱著親吻許久,難舍難分。
顧藺修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和誰,做著這么瘋狂的事情,原以為的絕情絕性也不過如此。
他自嘲一笑,懷里的人大概是真的害羞了。
低著頭好久都不肯抬,寒風中的兩個人抱了好半晌。
孟憶歆粲然抬頭,笑的有些羞,有些急,有些媚,卻始終擋不住她眼底最純粹的光。
看的某大尾巴狼喉嚨一緊,收了收攔著她的雙手。
手指隔著衣服摩挲著她的腰間,帶著點意興闌珊的意味。
小姑娘怯生生的問,“那個,你……要上去嗎?”
她說的不太確定。
從前,某一晚他送她回家,她曾似真非真的提過。
記憶里,當時的他是怎么說的?
那一天,顧藺修先是明顯一愣。
隨后勾著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她沒看懂的意味,真假間意境很濃。
冷冽、痞味、深沉、溫柔,那些混雜在笑容下的情緒容不得她多做深思。
便看見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心,帶著一絲體貼的為她思考。
“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獨住,現在邀請我上去,無異于引狼入室。乖,別引|誘我,我自控力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好。”
他說的很曖昧,卻叫她秒懂。
嗔了他一眼,孟憶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轉身下車,直到她走進樓梯間心跳仍然砰砰的。
大概只有像他這樣的正人君子,才會如此細心為一個女孩子想的這般細致。
孟憶歆怕他誤以為是自己不夠矜持,當即紅著臉表示。“那個,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其實站在外面挺冷的,就想著家里比較,比較暖和。”
她別過臉,咬了咬舌頭,她這回答的是什么破問題啊!
冷,不能去車里嗎?非要說去家里,多么容易引人誤會的問法。
‘孟憶歆,你是豬頭嗎?’
她凹糟的低頭,手指反復攪繞著睡衣帶子,有些不自然的看他。
當她無助的低頭,雙頰染上一層淺淺的紅,害羞又純情。
直到顧藺修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黠笑的面龐抖動的厲害。
孟憶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氣的伸手假勢,惡狠狠的打上某人好幾拳才解氣。“哼,你快走吧!我現在不是很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