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在他心里,于公,她是共同付出的戰(zhàn)友;于私,她是自己所惦念的人。競技精神對所有人的,但陪你受罰,只是你!”
“全體都有,立正!”
細碎的挪步聲整齊劃一。
男人負手而立,清脆的嗓音劃過整間訓(xùn)練場,沉悶的嗓音帶著淺淺的回音。
“全體都有,稍息。”
“今天訓(xùn)練之前說幾句題外話。”顧瑨珩抬手,掌心向上,側(cè)指蕭芷煙。
“體育顧問蕭芷煙,接下來的聯(lián)合競賽,這位蕭顧問會給大家做相關(guān)指導(dǎo)。”顧瑨珩晲了臺下眾人一眼,開著嗓子,“鼓掌。”
眾人愣神,齊齊鼓掌。
一周不在,顧瑨珩大致閑話幾句。
無非來了個承上啟下的過渡,他一向簡潔,不喜太過花哨,便沒有坑坑唧唧說一大堆。
今天的顧瑨珩明顯心不在焉,抱著所有的期望原以為今天一早就能看見她。
這些天的消息石沉大海,不是沒有感覺,顧瑨珩不想逼她。
奶奶說的“包容”他聽進去了。‘只是樂嶸戈,不知道你會讓我等多久?’
男人郁結(jié)的神思上有了一抹神傷,黯然。
“報告。”
半瞇著的眼一頓,朝思暮想的人赫然出現(xiàn)。
身旁的蕭芷煙伴乜到隨著逼近的那道身影,一瞥男人喜上眉梢的笑意隱約代替了先前的陰鷙。
心靈咯噔一下,疼的沒有知覺。
齊刷刷的視線,一齊看向樂嶸戈。
目視所見的面龐,巴掌大的臉,櫻桃小嘴微微抿著。
在往上看鼻尖發(fā)紅,眼睛似乎有點腫。
顧瑨珩下意識的蹙眉,剛欲張口。
一旁的蕭芷煙先聲奪人。“都說顧隊馭隊一向有方,怎么,這是正主不能走,得時時刻刻看著嘍!你看我上任第一天就有正大光明遲到的,知道的說顧隊寬嚴并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偏心誰呢?”
寒光掠在她臉上,顧瑨珩面上是說不出的難看。
手指緊握,用力壓制住那股戾氣。只是那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
顧瑨珩一早上的心不在焉,蕭芷煙怎會看不出。
眼前的人一出現(xiàn),他眼底似是冒著一層光,清透盈潤。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她倒想看看有什么過人的本事!能讓顧瑨珩如此在乎。
樂嶸戈征然,抬頭。
這個女人對她很不友好,明顯的第六感。
甚至都不需要去找理由,樂嶸戈想,她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
“蕭顧問。”顧瑨珩出聲呵止。
蕭芷煙笑出了聲,“哦!明白了。”
她陡然拉下臉,聲音也比方才冷上幾分。
“顧隊,當著這一眾學(xué)生的面老師首先要以身作則。如果我們都做不到嚴格要求,還有什么資格要求下面站著的這些學(xué)生?”她一席話說的有里子有面子,看上去無懈可擊,任誰都沒有理由反駁。
只不過看上歸看上去,顧瑨珩這個人向來隨性慣了。
面前這位,是她舍不得兇一下的人,又怎么會給一個對他有覬覦的人上趕著挑釁。
“蕭顧問,你初來乍到,大概還不夠了解我?guī)ш牭囊?guī)矩。”顧瑨珩面上微笑著,骨子透露的寒氣英氣逼人。
“哦!不如顧隊當著大家伙的面說說,您的規(guī)矩。我是初來乍到,今后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
火氣壓了壓,他笑的漫不經(jīng)心,尾指掠了掠眉尾,掃了眾人一眼。
聲音不大,卻足夠威懾。“這里是訓(xùn)練場,是,帶隊要嚴苛我承認。但法外還有情,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面對初次,我不會嚴苛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他說的不卑不亢。
顧瑨珩勾唇輕笑,“何況,樂嶸戈是舟大的老師,她的編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