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我們習慣說永遠,可誰也沒有告訴我們永遠是多遠!大夢初醒人何處,執手情深盼不負!”
樂嶸戈翻著這條動態,手指摩挲。
“余生?”她自嘲哂笑,無聲落淚。
那天之后他們最后一站去的是西安。
十三朝的古都啊!多少王朝的更迭與歷史的底蘊都在這座城市來過又離開。
感悟人文,領略文化。
現在想來,別的她或許都記不明朗。
唯一記得,回程的最后一晚。
那一夜天空不作美,原本定好的景點無法參觀。
樂嶸戈有些郁悶,蜜月旅行的不完滿,心里總有種怪異感。
顧瑨珩看著她高漲的情緒突然湮滅,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笑著安慰:“怎么了?不高興啦!”
小姑娘抱著他的腰,懶懶地靠在他懷里,有些幽怨:“顧瑨珩,你說就一晚,最后這一晚都不能讓我們如意嗎?我不高興了!”
她蹬了蹬腳,氣呼呼的說。
男人捏著她鼓起的腮幫,揚著聲音笑了會:“這么喜歡的話,我們下一次再來就是了。”
“那不一樣?一個景點玩過了,十年內都沒有再來的必要那導游說的話你是不是沒仔細聽啊?”
她仰起腦袋看他,顧瑨珩捏著她的尾指,哄她:“對女人,我向來只認真聽我媳婦說話。”
心里劃過一絲甜蜜,她側臉貼著他心口蹭了蹭。
“我知道,可是祖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大好河山等我們打卡領略。我要一一走過山川海洋,都浪費在一個地方算什么?”樂嶸戈靠在他懷中,搖頭擺尾的說。
“原來我媳婦這么會精打細算呢?”
“那必須的?”
顧瑨珩四下望了望,問:“想不想看演出?現場的那種?”
“現場?演出?什么呀?”
顧瑨珩拉著像考拉一樣的姑娘,擺正了她的腦袋。
循循善誘:“其實旅行就跟生活一樣,要有點遺憾才完滿你說呢?”
“什么?”她沒精打采的問。
指了指身后的位置:“喏,你看?聽說這家劇院的《霓裳羽衣曲》也很知名。”
其實樂嶸戈也并非一定要去原來的景點,和他在一起。去哪,都會很開心。
見有了方向蔫神的姑娘又來了勁,“好啊!”
那一天的后來,樂嶸戈沒有告訴他。
對她來說,最難受的不是原本的計劃被擱置;最開心的,也不是后來看的那一場演出。
而是,結束之后。
外面依舊下雨。
樂嶸戈低頭看著腳上的鞋子,又抬頭看了眼有些積水的路面。
眉頭狠狠的皺著,既沒有傘又沒有雨鞋要怎么回賓館?
顧瑨珩失笑,輕刮她的鼻尖:“怎么又蹙眉?小心以后長了細紋跑來跟我抱怨!”
原本計劃有變,加上天公不作美。
小姑娘心情委實算不上美麗,嗆聲反駁:“不找你抱怨就不找你抱怨,我也可以去找別人抱怨啊!顧大叔?”
他存著笑意搖頭,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和她計較。
樂嶸戈見一拳打到棉花上,軟綿綿的沒什么意思,偃旗息鼓的不坑聲。
他低頭在包里翻了一會。
樂嶸戈見他不說話,戳了戳他臂膀上的肌肉,悶聲問:“喂,你干嘛不說話?”
“不想搭理我?”
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心里悶,這里不開心。”她手指點在心上,嘟著唇。
小姑娘聒噪得在一旁嘰嘰喳喳,顧瑨珩偏著頭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被親的有些發懵的姑娘,果然乖乖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