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秋生師兄,師傅喊你。”
“知道了,阿方,唉,師傅他老人家又思念成疾了,不過這回怎么把文才叫成王禹了?”
帶著疑問,秋生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從義莊中走出,向著站在大門口的九叔走去。
走到大門口,秋生順勢往九叔矚目的方向一看,頓時腿軟了。
要不是緊跟他身后的阿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只怕他要出個小丑。
“師……師傅,王禹怨氣未消從陰間反陽了嗎?不應該吧!
當初我可是看著他跟那頭八首蛇怪同歸于盡的,連尸骨都沒能留下來。
當時長老為王禹招過魂,想要幫王禹轉修鬼仙,結果祖師爺搜遍天下也沒找到王禹的一絲魂魄。
照這么來說,王禹不是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才對嗎?”
雖然腿很軟,但秋生說話的速度卻并不慢。
對于秋生的問題,九叔的回應是一個腦瓜崩“瞎說八道,現在可是大白天,那來的陰魂不散。
你看看王禹身邊都有誰,你四目師叔和一休大師。要是王禹是陰魂不散的鬼怪,你師叔跟大師可不會有婦人之仁。
當初長老未曾搜尋到王禹,或許另有原因吧!”
聽完九叔的解釋,秋生頓時腰不疼了腿也不軟了,見王禹三人來到近前,他立馬挺直了腰桿子。
走到九叔面前,看著九叔已經全部白了的頭發,王禹與四目道長的眼睛皆有些酸澀。
九叔可是祭酒境的修士,按照常理來說祭酒境修士可活兩甲子壽數。
但看他現在這幅精氣神衰敗的樣子,別說長命百歲了,恐怕連該有的壽數都未必能活到。
“師兄,早安。”
“道友,日安。”
“師伯,你的身體怎么會差到這種地步?你的根基你的本源怎么會隨時處在溢散狀態?”
相比較實力還徘徊在祭酒境邊緣的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已經半只腳踏進了真人境的王禹一眼看出了九叔的不對勁之處。
面對王禹的詢問,九叔笑了笑卻并不答話。
見狀,本想追問下去的王禹也只能暫且熄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
一旁的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見九叔確實沒有說出原因的意思,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好了,我的身體我有數,你們大老遠趕來,還是先進家休息休息喝口茶吧。”站在門口的九叔將自己的身體狀況遮掩過去以后,立馬招呼王禹三人進義莊休息。
王禹三人雖然實力高深,但一路行來也有一些疲憊,再加上義莊門口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就順從九叔的引導踏進了義莊。
在義莊大廳落座以后,九叔當即介紹起他新收的徒弟“阿方,上前來。
師弟、大師,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阿方,本地人,性格淳樸為人憨厚。
阿方,坐在我左手邊的是你陳師叔,坐我右手邊的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德高僧一休大師。
坐在你師叔下手的是你王禹師兄,你這師兄一身本事比為師只強不差,這些日子你可向他多討教討教。”
對于九叔的新徒弟阿方,王禹三人都笑面以對,并且絕口不提文才與蔗姑,就是深怕會加深九叔心中的傷痛。
多年未見,眾人之間多的是舊情要續,這一續,太陽就從初升到了西斜。
故人重逢,九叔置辦起席面毫不吝嗇,就著酒菜,眾人熱熱鬧鬧到了三更天,這才撤下碗筷。
就在文才起身準備帶王禹三人去客房洗漱休息時,義莊的大門被人輕輕敲響。
聽著耳邊那輕柔卻很清晰的敲門聲,義莊大廳內,除了才修道一年的阿方,余下的五人全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