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大姐是在我媽之前離開的,如果是她帶走了那些日記,我媽肯定就會發現,怎么可能讓她從這個房子里帶走東西?
而且,老王大姐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動機。
她是余則成請來的,可是余則成自己就能輕而易舉辦到的事情,怎么可能再費時費力的勞煩她?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我媽了。
昨天我帶著孩子們在陽臺,我媽是最后一個離開這個房子的,她最有可能帶走那些日記。
但是,我媽為什么要帶走那些日記?她是怕我前來翻看從而恢復記憶嗎?
她為什么要害怕我會恢復記憶?細思極恐啊!我越想越覺得我媽有很多的事情隱瞞著我。
她不是個善于撒謊的人。一輩子老實耿直不討喜,所以才會任由我爸送走我,最后無能為力的被我爸休掉。
我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間很奇怪,看上去應該是無人照管早就沒電停止工作了。
我的手機呢?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手機不在身邊,我急忙跑回孩子們的臥室里尋找。
孩子們在熟睡,呼吸聲細小甜膩。聽在耳里讓我覺得非常的舒心,我暫時停止了尋找手機,俯下身子去挨個親了又親。
“媽媽……”二雙還沉浸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這一聲“媽媽”頓時融化了我。
“乖,睡覺哦,媽媽在這兒呢……”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額頭,細聲細語的安撫著她。
她很快就又熟睡了。
望著她們這稚嫩可愛的小臉蛋,我的心里慢慢的開始翻江倒海般心思涌動。
難道我真的是蘇末嗎?
如果我不是,我怎么會對孩子們這么的喜歡和在乎?這是母愛的天性啊!
如果我是蘇離,我怎么可能做到對蘇末的孩子們如此的視如己出?
蘇離一直忙于上班和參加各類搏擊比賽,即使她是真心喜愛孩子們,也根本就沒有時間跟她們聯絡感情。
那么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蘇離還是蘇末?
我終于可以直接面對這個問題,開始不由自主的懷疑自己的身份。
難道真的如余則成所說,我是蘇末侵占了蘇離的身體嗎?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二雙,看她睡熟了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大雙。
這一摸嚇了我一大跳,大雙怎么這么熱啊?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再摸一摸她的小身體,竟然也是滾燙滾燙的!
我被嚇壞了,來不及再去考慮什么,立刻毫不猶豫的沖出臥室跑到書房里,從書架第二層的書后面取出來一個藥盒子。
我迅速的找到退燒藥和酒精,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到臥室里。
我十萬火急的給大雙喂了藥,然后把酒精稀釋后開始給她擦拭手心腳心和前胸后背。
一頓忙活之后,大雙終于安安穩穩的退燒了,看著她那被折騰的汗水濕潤的小臉,我突然情緒爆發,忍不住哭了。
怕孩子們被驚醒,我使勁的捂著嘴巴。這個時刻,我覺得自己太失敗了,真的是太對不起孩子們了。
我的目光游離到了那個藥箱子上,突然間我意識到了不尋常我怎么會知道那個藥箱子在哪里的?
我是蘇離啊!沒有當過媽生過孩子的蘇離,怎么會懂得這么多照顧孩子的方法?
我不是蘇末啊!我為什么會這么的自責內疚?為什么會覺得對不起孩子們?
為什么?!
難道我真的是蘇末嗎?
突然間我想起了夢中我在衛生間鏡子里看到的那個“我”,她神情倨傲冷漠,氣場強大疏離,她才應該是從小習武蘇離吧!
只有那樣的女人,才會令余則成那樣的男人癡狂啊!
鏡子?鏡子!
這些泉涌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