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余先生的身影,因為他就站在擂臺旁邊環(huán)抱雙臂、笑意吟吟。
就好像是他能夠感受到我的注視似的,他向我揮了揮手,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就繼續(xù)笑意吟吟的望著我觀望著擂臺上的蘇離。
蘇離依舊手扶著擂臺的臺柱子,她的團隊成員圍繞在她的身旁照顧她,但是突然間她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的心頓時一緊!她怎么了?
我發(fā)了瘋似的往擂臺的方向擠去,好不容易擠到了地方,蘇離卻已經(jīng)被用擔架抬走了。
我急急忙忙的跟在看熱鬧的人潮之中,向著蘇離被緊急送醫(yī)的方向擠去。
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這都是怎么了?贏了錢就趕緊去兌現(xiàn)賭注啊,都擠過來看熱鬧干什么呢?
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拽著我的衣服追問我是不是蘇離?
我真的是無語死了,智商太低的人總是會問愚蠢的問題,明明情況一目了然顯而易見,這種人卻就是喜歡追問。
剛才蘇離在擂臺上的大顯神威,在現(xiàn)場的長眼睛的人都看見了,更何況她剛剛被抬走緊急就醫(yī),竟然還有人問我我是不是蘇離?
我瞥了一眼這個白癡,她頓時膽怯的松開了手,不敢再多問了。
可是這樣的白癡實在是太多了!
本來就因為人多擁擠而舉步維艱,又一再的被這類白癡拉住追問,等我終于追出去的時候,蘇離早就被救護車拉走了。
我想找人問問情況,卻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問誰。剛才還擁擠不堪的人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哄而散了。
大街上人和車輛川流不息,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哪個人知道蘇離的去向和情況。
我返回賽場想要找相關人員問一問,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大門緊閉了。
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南柯一夢、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只有我自己呆立在熱鬧的街頭不知所措。
我的身上身無分文,而且證實沒有手機。此刻看著眼前的街道和各種建筑物,都沒有任何的熟悉感。
這是哪里?我為什么要站在這里?我剛才都做了些什么?我好像根本就沒能挽回那個結局!
蘇離贏了比賽,輸?shù)袅巳可砑?,卻還是昏死被緊急送醫(yī)去了。
經(jīng)過剛才的插曲,確實改變了一些過程,可是結局會不會被改變?
她現(xiàn)在在哪里?有沒有生命危險?我該怎樣找到她?……
我茫然無措的走在人行道上,想不出什么辦法來。
但是我很小心,很小心的躲避著行人和車輛,很小心的遵守著交通規(guī)則。
現(xiàn)在我至少知道先保護好我自己,要想避免一體雙魂的詭異事情發(fā)生,我必須要先保證我自己的安全,保護好我自己的身體。
實在不行,我就一家醫(yī)院一家醫(yī)院的去找!總會找到蘇離的!
我打定了主意,開始詢問路人最近的醫(yī)院在哪兒。路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還是很耐心的指給了我。
正當我奮力向最近的醫(yī)院走去時,一輛很熟悉的車突然停在了距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
然后我便看到了江南,他下車向我走來,看上去焦急萬分。
看到了江南的這一瞬間,我頓時心如刀絞、熱淚盈眶。終于見到了可以幫我的熟人,而且還是他!
可是還不等我發(fā)問,他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就往他的車里帶,我只能順從的跟著他上車。
“你怎么不帶手機?你知不知道為了找到你,我都快要把這座城市翻個底朝天了?”
剛坐進車里,江南就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可是我并沒有感到生氣。
在我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他能夠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很高興很感恩了。
他把車子開的飛快,也不在乎是不是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會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