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大廈東南門的門口,遠遠的看過去有很多的人。再走近了幾步,就會看到大家都沒有戴口罩。
我的心里滿是疑惑現在全國疫情這么嚴重,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人不戴口罩聚集在一起?
而我現在竟然在一步步的走近他們?我這是要干什么去?我是什么時候從家里出來的?……
正在我困惑不解的時候,突然迎面而來一陣清清爽爽的香皂味道。那是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味道。
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個充滿這種清爽香味的懷抱給結結實實的摟住了。
隨后,一個醇厚而又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緊貼著我的耳邊說蘇離,是我,你的余則成。跟我走!
余則成?我的余則成?跟他走?去哪里?……
這種我最喜歡的香味,它過于清爽,迅速的浸入心脾,直接迷亂了我的心智。
這個聲音也過于好聽,讓一向聲控的我頓時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我被他那寬大的懷抱緊緊的摟著,乖乖的跟隨著他的腳步,大踏步的一齊前行。
我的整個人被他包裹在懷里,只能勉強看到腳尖前半米的路面,再也看不到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要帶我去哪兒。
我也沒有發問,整個人沉浸在清爽宜人的他的氣息里,深深的迷醉著。
他是余則成啊,跟著他走,去哪里又有何妨?去哪里我都愿意。沒錯,我愿意……
走了很長時間,腳下的路越來越不好走了。路面泥濘不堪,坎坷不平。
我走的太累了。
剛才被他摟著,幸福迷醉的一塌糊涂。現在走了這么遠的路,他摟著我的力道成了我的不堪重負。
他的胳膊怎么這么重啊?我被束縛的實在是太疲憊太辛苦了,我試著掙脫,被根本就徒勞無功。
我剛想跟他說放開我,可是一抬頭卻突然被吻住了。
他的氣息怎么能夠這么的清新迷人呢?他的吻,直接讓我淪陷了。
他輕咬著我的唇,低沉的聲音游離的說著蘇離,我愛你、我愛你……
媽媽!媽媽!
突然,大寶帶著哭腔喊媽媽的聲音傳來。
我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慌忙起身尋找大寶,卻發現她正在我的左側甜甜的熟睡著。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啊!夢!是做夢啊!我竟然夢到了跟余則成親熱?!
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大義凜然的戴著紅袖標,在我的內心深處,開始責備和訓斥著自己。
唉!真的是太丟臉了!竟然會做這種夢!我已經歲了,不是春心萌動的小女孩了,怎么會突然做這種夢呢?
是我空窗太久了嗎?我的天哪!這真的是太荒唐、太離譜了!太不要臉了!
我急忙起床去衛生間,慌忙打開冷水洗臉。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使我頓時清醒了很多。
不經意的抬起頭來,便看到了鏡子里水淋淋的自己。
其貌不揚的長相、參差不齊的短發,這位阿姨你是發瘋了嗎?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湊近了鏡子審視著自己,在心里質問自己你就那么喜歡余則成嗎?你喜歡他什么呢?你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樣子!……
自我譴責如果過于激烈,也會成為一種鞭撻。而任何一種鞭撻,都是一種傷害。
如此深夜,在燈光微弱的衛生間里,我正在直接長時間的、面對著我一直畏懼著的鏡子,言辭激烈的質問著我自己。
可是,我又做錯了什么呢?喜歡一個人有錯嗎?認識八年多卻不認識,是我的錯嗎?
不認識他的樣子,卻深深的喜歡著他。可我究竟喜歡著他什么呢?
他也問過我你喜歡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