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冗長沉悶的鐘響,墻上的老式掛鐘正好半點(diǎn)。而我一下子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江南。
江南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我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著我先開口。
我也凝望著他,伸出雙手深情的捧住了他的臉。
我用充滿柔情蜜意的聲音,輕輕的呼喚著他“江南~江南~”
江南的臉色都變了,似乎想要躲開我的撫摸,但是遲疑了一下便忍住了。
他一直凝視著我,問道“怎么了?”
我撫摸著他的臉龐,手指又爬上了他的嘴唇、鼻子、眉眼,然后再順著他的臉頰撫摸到下巴。
我輕聲問他“江南,你愛我嗎?”
問完這句話我就慢慢的向他湊近,想要去吻他。
江南突然站起身躲開了,他顯得有著緊張,說去喝點(diǎn)水就急忙出去了。
看著他倉皇逃走的背影,我笑了。沒錯,我是故意的,故意逗弄他。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故意逗弄他,只是一時興起自然而然的就那樣做了。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我以為他會順勢抱住我,主動過來吻我。
他這樣的反應(yīng),我第一感覺是愚弄他得逞的得意感,但是馬上又覺察出了有點(diǎn)不對勁。
他為什么會看上去很慌亂?其實(shí)細(xì)想想他剛才的反應(yīng),更像是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最本能的反應(yīng)。
這是夫妻之間的正常反應(yīng)嗎?我是他的妻子,無論我怎樣故意愚弄他,想要跟他親熱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為什么會看上去那么的驚慌失措?
我跟過去,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著他后背。他還在不停地用水洗著臉,就好像是臉上有很多很難清洗的臟東西。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內(nèi)心深處突然升騰出莫名的悲傷。
我問他“江南,你是不是討厭我?”
他聽到了我的問話,停止了洗臉。他從鏡子里看著我,我也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
他似乎回過神來,說了句“你胡說什么呢?”
我追問他“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撫摸你了?你要是討厭我,你就告訴我,別把自己洗掉一層皮了!”
我這幾句話是帶著氣的,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他拉住了我說“蘇離~對不起,我今天太累了狀態(tài)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guān)系。”
他靠近我摟住了我,不停地附在我的耳邊跟我道歉。
我心疼他了,問他“你怎么了?為什么那么累?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還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他身子一僵,雙手捧住了我的臉說“好久沒聽到你說的這句話了。”
我望著眼眶有些濕潤的他,有點(diǎn)發(fā)蒙的問他“你指的是哪一句?我剛才可是說了好幾句話呢!”
他突然就笑了,說“都是、都是!每一句,每一句都是!”
我被他搞糊涂了,問他“你是不是被累傻了,怎么今天說話驢唇不對馬嘴的呢!我怎么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啊?”
安旭晃了過來,瞥了我一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倆讓開我尿急!”
江南急忙擁著我回了臥室。我還是不死心,追問他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卻在此時完全恢復(fù)了泰然自若,笑著對我說“逗你呢,沒什么啊。”
我就失去了再追問的興趣。江南主動跟我講今天株洲先生的情況,他知道我對這事感興趣。
他說株洲先生的生命體征已經(jīng)穩(wěn)定,也就是說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
但是他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如果一定時間內(nèi)醒不過來,很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江南向我講述株洲先生的這些情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