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頭也沒抬的說“去吧,把手機和身份證都帶著,別因為走太遠忘了回家的路再丟了!”
我照著他的頭不算太用力的打了一巴掌,說“這張嘴這個毒辣勁兒,也不知道是像誰了?”
安旭猝不及防的被打了這么一巴掌,筆記本電腦都差點甩飛出去。
“啊!你太過分了啊!你知不知道你那手勁一個不小心能把人打死?你竟然還打我的頭?啊!疼死我了!啊!……”
安旭哀嚎著,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我急忙拿著外套就逃也似的開門跑了。
我也沒想到我的手勁那么大,其實我也沒用太大的力氣,就是想惡作劇的拍他一下。
來到了樓下,我卻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兒走去干什么?
江南每天下班回來都會買菜,家里的日用品也不缺什么。我只是想下樓透透氣,一直待在家里我都快要憋瘋了。
我的心里對那兩個孩子很是想念,就算江南告訴我那其實不是我的孩子,我也非常的渴望見到她們。
可是我翻遍了手機,也沒有找到王東的聯系方式。
我不能詢問江南,我說不上來具體原因,就是覺得如果跟他要王東的聯系方式不是個好主意。
那么,我還可以求助于誰呢?
我不停地翻動著手機聯系人和微信通訊錄。
這兩個應用上面的人數都少的可憐,就是少的可憐的這些人里我卻沒有可聯系的人。
手機聯系人上除了我媽、江南和安旭,其他的我都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微信通訊錄上還有余則成和李老師是我熟悉的,但是他們幫不上我這個忙。
思來想去我只好給我媽打電話,我在馬路邊不停地徘徊著,我在考慮怎樣跟我媽說。
蘇末的死因和孩子們的去處,我媽應該都知道。
可是無端詢問蘇末的事情,肯定會讓我媽再遭受一次折磨,無論我怎么問她都會傷心。
最重要的是,她會知道我得了失憶癥,那么她肯定又會寢食難安的擔心和憂慮。
她已經失去過兩個女兒,我不能再刺激她了。
我突然想到了我給我媽打電話詢問孩子們,當時她給我聽的孩子們的聲音。
或許孩子們還在我媽家啊!
想到這里,我急忙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可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我一下子沒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
我問他是誰,他說自己是村子里的赤腳醫生,正在給我媽輸液。
后來我繼父接了電話,他說“你媽沒事,就是重感冒,打兩個吊瓶就好了。”
我就問他“爸,孩子們呢?”
他感到奇怪的“啊?”了一聲,說“啊?啊!別說了,你媽沒事三兩天就好了啊,你不用擔心了,好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聽出來了我繼父是不想讓我媽聽到有關孩子們的字眼,怕她著急上火。
看得出來,孩子們已經不在我媽家了。江南說她們在爸爸家,看來是被王東接走了。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王東的聯系方式,也想不起來他家住在哪兒。
想要見到孩子們,就必須找到王東家住哪兒,還要經過王東的許可。
可是,我怎么樣才能聯系到王東?
我站在行人和車輛絡繹不絕的街頭,陷入了茫然無措的狀態之中。
戴著口罩,呼吸很不順暢。但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很有默契的戴著口罩。
疫情初期我們這座城市只發現了一例,并且早已經治愈出院。迄今為止再沒有疑似病例出現,原則上我們這里已經退出了疫情。
可是大家都還在默默的遵守著各種防控措施,尤其是出行佩戴口罩。
大家都這樣戴著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