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毫無顧忌的向余則成詢問太多,因為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對我那么的了解,簡直就是了如指掌。而我對他卻是一無所知,這樣的狀況下我不敢對他完全的敞開心扉。
余則成仿佛能夠看透我的內心想法,而且是隔著手機屏幕看透的。
他說“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我,我肯定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真的嗎?
那好吧!
于是,我問他“你到底是誰?”
他不是說他肯定會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這個坑可是他自己挖的。
可是挖坑的人也會填坑。他說“只對你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于我是誰不重要。”
看吧,我就知道他是誰他不會說的。而我,也并不是特別想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都無所謂,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
我問他“你為什么那么了解我?”
他說“我之所以真的了解你,是因為我和你做了八年網友,你有什么話都會跟我說。”
什么都向他傾訴嗎?
我不太相信。
作為網友,我怎么可能什么都跟他說?我心里一直深愛著江南,怎么可能對一個網友無話不說?
我問他“株洲先生的夫人為什么不待見我你知道嗎?”
他說“我知道。不過,我不太想告訴你。但是如果你執意想要想起來,我可以全都告訴你。你想好了嗎?”
不太想告訴我?執意想知道才能告訴我?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什么不堪的往事嗎?
我不相信。
因為我相信我自己的為人,更相信株洲先生的人品。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什么令他夫人動怒的不堪。
所以,我不用考慮也不用什么想好了。
于是我說“你說吧,我想知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我的那部分記憶沒有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找回來?!?
余則成用了很隱晦的啟發式方式,說“株洲去打黑賽,是你幫忙聯系的,你還記得嗎?”
我望著余則成發來的這條文字聊天,腦海里頓時一聲驚雷炸的很粉碎很徹底。
與之有關的記憶,隨著這粉碎性的炸雷瞬間回歸。
沒錯,株洲先生之所以會去打黑賽,是我幫忙聯系的。
他第一次步入生死由命的黑賽現場,正是我帶他去的。
我跟那里很熟,為什么會那么熟,我卻沒能立刻想起來。
但我想起來了株洲先生簽生死狀時,我就站在他的身旁。
他問了我一句什么,我示意他沒問題簽吧!
然后我腦海里的畫面一轉,就是血淋淋的場景。株洲先生頭一次打這種根本就沒有規則的賽事吃了悶虧,被打的很慘。
我看到在擂臺邊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呼喚著株洲先生的自己,那樣的時刻連后悔都沒有時間。
怪不得如光不待見我,做為差點讓她丈夫喪命的罪魁禍首,怎么可能受到待見?
我去她家看望她,她沒拿東西把我打出去就不錯了。
這時候,我的頭疼又開始了,并且迅速的頭痛欲裂。
??!又開始了!千萬不要昏倒!我現在必須趁機找回更多的記憶。
我強忍著頭痛,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我努力地放空自己,盡量的不去想太多,頭痛感慢慢的緩解了很多。
就在這時,江南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見我坐在病床上,明顯愣了一下。
“你怎么坐起來了?快躺下?!彼哌^來要扶我躺下。
我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沖他笑了笑說“我沒事,頭不疼了。我想坐一會兒,躺不住了?!?
他看了看我,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