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你聽到了嗎?請回答我!”江南的聲音不停地從上方傳來,急促而悲傷。
“我聽到了……”我暫時無力睜開雙眼。
因為光線太猛烈了,刺痛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皮似千萬斤沉重,根本就抬不起來。
但是我可以發(fā)出聲音來,只是聲音微弱而破碎。
“太好了!你醒了太好了!”
高興的聲音不只是江南,還有別人的聲音。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們高興些什么?
難道他們看不到我身后鮮血淋漓的尸體嗎?
我再次整死了那個死變態(tài)!我終究還是殺人了!可是這次我不怕了,因為如果不整死他,恐怕他就會整死我。
這樣的事情即使是重來千萬次,都不會有第二個結(jié)局。這個死變態(tài)是一定會死的,而且一定是被我親自給活生生的弄死。
只不過他每次都死的太兒戲了,而且每一次都血流成河,血腥味令人作嘔。
這種人死不足惜,活著變態(tài)的沒有人性,死掉了也令人惡心。
只不過我親手殺了他,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我的人生徹徹底底的完了!
完了就完了吧!這或許就是宿命,既然怎樣都無法逆轉(zhuǎn)擺脫,那就徹徹底底的毀滅吧!
我不再害怕、不再畏懼,我想我可以告訴所有的人我剛剛殺了人,任憑誰報警抓走我吧!
就讓一切,都有個了斷。
這樣想著,我的內(nèi)心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很快的睜開了雙眼。
光線仍然強烈刺眼,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又很快努力不停地睜開。如此反復幾次,我終于能夠定睛看一看周遭了。
可是這一看,我頓時傻眼了。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車庫,而是醫(yī)院啊!
為什么我每次蘇醒過來,都是躺在醫(yī)院里?
我的身體僵硬無法活動,我努力的移動目光查看自己的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全身都纏滿了雪白的醫(yī)用紗布。
“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在醫(yī)院里?”我的聲音異常的破碎微弱。
但是江南聽到了,他握緊了我的手說“傻丫頭,你已經(jīng)昏迷十二天了!謝謝你能夠醒過來!如果你醒不過來,我還能活下去嗎?”
江南又失聲痛哭了起來,她身旁的護士低聲說“江醫(yī)生,外面還有記者在蹲守呢!”
這是江南第二次被身邊人強壓住痛哭了吧?外面有記者蹲守?記者為什么會在我的病房外蹲守?
難道是我殺人的消息已經(jīng)大白天下了嗎?都有記者蹲守要采訪我這個殺人狂魔了嗎?
“我這是怎么了?我好疼啊!”
真正的蘇醒過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劇烈的疼痛感令我不堪重負,生不如死。
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的全身都纏滿了紗布?我是怎么受傷的?
看上去就像是被捆綁成了大白粽子,難道是沒一個沒受傷地方嗎?
我艱難的用目光看向江南,他在強忍著眼淚。這個男人終究是愛著我的,是不是?
看看他那個樣子吧,每次我蘇醒過來都會看到他哭,活像個言情偶像劇里面的男主角。
他能不能不哭了,好好的說句話回答我?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調(diào)整好了情緒,說“蘇離,你出了車禍陷入昏迷已經(jīng)十二天了。”
車禍?什么車禍?我的腦海里亂糟糟的,各種往事雜亂無章。
“蘇離姐,你知道嗎你是個大英雄!你救了一校車的小孩子!”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興奮不已。
我循聲望去,那白白嫩嫩的小護士不就是曹佳佳嗎?我的心,頓時一沉!
她始終都是我心頭上的一根毒刺,不拔除,稍微撩撥一下就劇痛難忍。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