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反鎖好事務所的門后,下樓乘公交車,往南臨市聯邦南區警局趕去。
他進入警局后,很快,便看到了昨日接待自己的女警官。
女警官徑直來到他的面前,她翻開手里的一份資料文件,說“李先生,昨日您報警后我們很快便偵查了一下,您看看是不是這人。”
資料上的男人看起來約五十余歲,頭發帶著一些花白,皮膚很糟糕,長有不少斑,不過自己并不知道放錢之人的相貌,還是得見到本人后,才能根據他身上的氣質來判定。
“好像是的,他在警局嗎?我能見他嗎?”
女警官點頭說道“嗯,這正是我讓您過來的目的,他叫胡柒燈,五十七歲,是南臨市本地人,住在楠銅小區,倒是有不少作案的前科,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昨日您報案后,我們首先篩查了附近有犯罪前科的一些人,就鎖定在了他的身上,瘸腿,有些駝背,家中也有和你所提供照片上相同的衣服。”
難怪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將人給找到了。
“走吧,去審訊室,你和他對峙一下。”
其實按理說,是不能讓報案人和疑犯見面的,得分開錄取口供等流程。
但這只是一個小偷案件,確定罪犯后,退還贓款,將小偷關押半個月就可以了。
這種案子,他們見多了。
事實上,按照正常流程,抓到小偷后,小偷往往都會認罪,畢竟小偷大多數都是慣犯,是有案底的,然后還錢,警局會派人專程給李長青送過去。
很簡單的案子。
只是胡柒燈否認自己偷錢,他們也只能讓李長青再專門來一躺。
女警官帶著他打開一間審訊室的門,帶著他走了進去。
審訊室不大,只有五平方左右,明亮的燈光照亮著整個房間,里面有一張鐵椅,鐵椅是特制的,可以將犯人雙手給關在椅子內。
胡柒燈低頭坐在鐵椅上,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面色蒼白,看起來有一些病懨懨。
“總算是來了。”胡柒燈很不耐煩的說“你們聯邦警察就是這么誣蔑人的嗎?我說了沒有偷錢。”
年輕的女警官看向旁邊的李長青,說道“李先生,還請您描述一下他偷你錢時,具體的過程。”
李長青打量著胡柒燈,已經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可能性,監控中正是此人,不會有錯。
這人雖然衣服換了,但身形,駝背,瘸腿等等,都完全符合要找之人的條件。
李長青的聲音較為平靜說“四天前,我正在林美庭院小區找朋友談事情,然后被這位先生撞了一下,我錢包就消失了,并且丟了足足一萬郎幣。”
女警官的目光看向胡柒燈,顯然是想要等待他反駁。
胡柒燈并未出聲反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李長青,臉上更是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仿佛帶著幾分嘲弄。
見胡柒燈遲遲不做聲,女警官提醒他說“胡柒燈,你既然說錢不是你偷的,那就請你解釋李先生的問題。”
“還用解釋嗎?我是肺癌晚期的患者,而且四天前,我一直在醫院里面接受治療,醫院的醫生都可以給我作證。”胡柒燈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警官女士,我已經被你們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帶到這里關了足足兩個小時,我還約了醫生治療病情,若是僅僅因為別人一面之詞耽擱了我治療,你也于心不忍吧?”
女警官心理上,更偏向于李長青一些,畢竟胡柒燈是有前科的人。
但是他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女警官問道“你的醫生電話是多少?”
胡柒燈笑呵呵的說出一串電話,女警官轉身走出審訊室,顯然是要去打電話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