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沖了進去,穆蕭三人在外面靜靜候著,里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營帳冷不及防閃出一道光芒,撕開一道裂縫,穆蕭縱深往前一躍番簾入內,里面場景讓穆蕭驚訝不已,四個身穿護城兵服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已然失去生機,他們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都透著驚恐神色。呂盟就站在營帳中央,被撕裂的帳頂此時被風刮翻,炙熱的陽光照射下來,正好落在呂盟身上。
呂盟右手大刀刀刃上海殘留著鮮紅血液,此時營帳內充斥著濃濃腥味。穆蕭在呂盟身后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問道:“呂大哥,怎么這樣?”
當!
呂盟手中大刀落在地上,身上的袍子微微抖動,忽然一聲流水般的聲音傳來,呂盟站的位置,一片紅血以他為中心正向周圍擴散。
穆蕭大步跨出時,呂盟整個人往后面傾倒,雙手慌忙伸出扶住,可懷里的呂盟渾身如泥往地上滑落。喉嚨處一道深深的傷口觸目驚心,同樣是滿臉驚恐。傷口處傳來咕咕聲音,貌似他有話要說,可耗盡最后一絲生機依然沒有說出來。
穆蕭余光掃過營長后面被撕裂的口子,發出一聲怒吼,走出營賬向外走去。這時兵營門口依然塵土四起,一隊護疆士兵直接闖入護城士兵。
穆蕭暗叫不好,大步往前跨出,走到江巧巧和易靈面前,雙臂張開護著他們。護疆士兵為首的男子一看大手半空舉起,身后一陣腳步聲刷刷落地。滾滾灰塵向四周散去,護疆士兵直接闖營,護城士兵就像看熱鬧一樣退到一旁冷眼觀之,讓穆蕭感到莫名其妙。
為首男子一看就是護疆兵營的千夫長,濃眉大眼滿臉粗獷,隱隱散發著一股煞氣,這種煞氣貌似在更像是戰場上獨有的氣息。此時他盯著穆蕭三人, 下一刻一聲令下:“進去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兩名士兵收到命令,繞過穆蕭等人,直沖身后營帳,不一會雙雙跑回來,滿頭大汗淋漓。
“報千夫長,營賬內發現五具尸體,其中一具為呂蒙大人!”兩名士兵半跪地上,急促稟報。
“所有人把他們給我帶回去審問清楚。”千夫長濃眉一動,手勢揮下,身后士兵一下子圍了過來。穆蕭眼神怒光盛放,可現在要是反抗 ,恐怕就說不清楚了。
咧嘴淡淡微笑,看著士兵身后的千夫長,穆蕭挑眉噗嗤笑道:“什么時候護疆士兵都能如此肆無忌憚,若無人之境闖護城兵營?”
“泰東大人有事外出,護城兵營事務暫交給我全權處理,方才路過此地有人稟報兵營之內有刺客,我才帶他們進來。”千夫長頓首又道:“這兵營之內發生命案,恐怕幾位要跟我們回一趟護疆營,等將軍回來在定奪。”
“你可知道我是誰?”穆蕭試探性問道。
千夫長冷眼不改,聲音依舊洪亮如雷:“當然知道,穆公子月前一戰,威名已傳遍幾大兵營,只是眼下可能委屈穆公子幾日了。”
千夫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倒是讓穆蕭有些啞口。如今身在兵營之中,加上無人為自己佐證,恐怕這一趟得非去不可了。只是江巧巧和易靈絕對不可以進入護疆營。往前踏出一步,穆蕭臉神色變得緩和下來:“既然這樣,我也不好讓千夫長難做,只是......”穆蕭回頭看著身后滿臉擔憂的江巧巧和易靈,給她們打個眼色,回頭看向千夫長再次開口:“只是她們兩個一直都在營帳之外,還請千夫長網開一面。”
千夫長想了又想,終于點頭說道:“她們可以不用和你同去,但事情調查清楚前,不得離開邊城!”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千夫長了!”穆蕭可謂誠意滿滿,只要江巧巧和易靈還在外面,就有機會查清其中貓膩,再者自己一人在里頭,就算有什么突發狀況,應付起來也方便。這倒不是看不起她們,而是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