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樓里的人引發(fā)一陣陣尖叫和掌聲,穆蕭卻把包間小門插銷落下,附在木板上聽著隔壁的談話,只是春樓實在太吵,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樓下聲樂戛然而止,一道娘氣十足的聲音從婉轉(zhuǎn)旋梯邊上傳來,所有人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今晚舞技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各位土豪、各位爺,掏出你們的金子,亮出你們雄壯的腰。只要金子夠多,姑娘們都是你們獵物......”
春樓里微醺妝氣再加上醉意朦朧,也不知道這個夜晚有多少豪紳遍地灑金。
然而這一切似乎跟柳程煜無關(guān),這時他起身看著嘴唇有些發(fā)紫的柳振道:“堂叔,你這是何苦呢?你真以為光明磊落會能到出頭之日?你別想了,只要你不合作,恐怕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柳程煜再想了想又說道:“不過現(xiàn)在就算你想通,估計也來不及了,酒里面的毒應(yīng)該快到最猛烈地時候了,這時候大家都忙著選女人,恐怕沒人會注意到這里吧,再說你是喝醉的,以春樓做事風(fēng)格,無非就把你丟到路邊了事。哦對了,貌似你們兵營還有規(guī)定,不能踏進春樓。就算你能走出去,那也未必能活得下去吧,哈哈。”
柳程煜咧嘴露出幾聲陰笑,打開房門往外走去,臨走前還在外頭落下插銷。里頭的柳振這時渾身無力,就連說話力氣也沒有,渾身如火灼燒著他的肌膚,感受到身上骨骼在融化。在驚恐絕望中,他連帶椅子上往地上轟然倒下,嘴角不停抽搐。
在人們的吶喊中,柳振仿佛被整個世界所遺忘。他雙眼微微閉上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穆蕭震驚站在門口,看到地上縮卷著的柳振,他還是忍著心中怒火,沒有向樓下的柳程煜追去。這里人多,要是動起手來必定會傷及無辜。
縱然心中有諸多仇怨,為了報仇傷及無辜,也不是他所愿做的,穆蕭咬呀把地上的柳振扶起。奄奄一息的柳振已然沒有一絲力氣,脈搏微弱讓人難以探尋。
一股真氣緩緩輸進柳振的身體,似乎沒有好轉(zhuǎn)跡象。穆蕭有些著急,在見到柳振之前本想著找他算賬,可是看到他被柳程煜下毒后卻改變了注意,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給他輸真氣,不要弄太大動靜。”穆蕭回頭看著身后的江巧巧說道,自己掏出匕首往手指上一劃,一滴滴血液往柳振的嘴里落下。
江巧巧眼神疑惑,但也來不及多問。按穆蕭說的做,給柳振體內(nèi)輸入真氣,讓他體內(nèi)酒毒放慢發(fā)作速度。
兩人相互配合下,柳振脈搏終于恢復(fù)了一些,穆蕭捏住流血傷口將他平放地上,兩人站在一旁靜靜等了許久。
一聲微弱輕咳傳來,隨即是大口喘著氣:“我這是……沒死嗎?”
雖然身體很虛弱,他終究還是能輕輕說話了,當(dāng)他看到穆蕭站在那燈籠之下凝視著自己。柳振渾身顫抖,再次說道:“穆蕭?原來我是真的死了。”
在他看來,眼前的穆蕭就是鬼魂,畢竟穆蕭在石洞里消失了,此時卻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難道是為了來向自己索命嗎?
劉振突然發(fā)出微弱的笑聲:“呵呵,這都是我咎由自取,穆蕭,你要是想索我的命,那就……拿去,反正……我也已經(jīng)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放心,你還活著我也沒死,不過說真的,柳大人你可真是狠心 ,竟然把我關(guān)進鬼門,若不是我穆蕭命大,恐怕此時已經(jīng)被鱷魚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吧?”穆蕭靠近柳振,在他上方俯視著,冷冷說道。
然而站在一旁的江巧巧卻滿臉震驚,看著穆蕭說道:“你說什么?他把你關(guān)進傳說中的鬼門?他真該死,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江巧巧滿臉憤怒,看著眼前的柳振,他很不得將他撕碎,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