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之物!穆蕭已不知道第幾次聽到臥龍字眼,現在都感覺到有些熟悉,就連之前不曾有的記憶,竟然在腦海中浮現一些模糊印象。
穆蕭腦海深處破天荒的出現一個虛無縹緲的畫面,那是一座懸浮于云端的城池,短暫的畫面從穆蕭腦海里一閃而過,卻又覺得有些熟悉。
自從黎修離開房間后穆蕭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桌上的茶水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涼透了,望向在房間一角盤腿打坐的江巧巧,他有些不知所措,無奈之下自己也在地板上彎身落坐。
次日清晨,通鎮在迷霧中迎來新的一天。原本有早起習慣的穆蕭這時睜開眼睛,掃視一番房間內部。兩個女人已不知去向,朦朧起身取下墻壁上長劍,整理一番走出去,樓道里正遇上黎修師徒有說有笑走來。
“穆小友早啊!”
“前輩早!”
穆蕭伸手虛引笑著迎了上去,當三人走下一樓,江巧巧正從外面進來,門口迷霧趁機飄進屋內。梳洗過后的她此刻看起來無比亮眼,長高盤露出兩只薄薄的耳朵,烏黑透亮雙眼此時微瞇一笑,讓穆蕭有些著迷。
“早”走到穆蕭身前,還帶著淡淡清香。
穆蕭眉頭微皺,這香氣倒是有點像柒念身上的聞味道,這兩個女人一大早出去都聊了些什么?這柒念該不會給自己挖什么坑吧,穆蕭不安想著。江巧巧別過穆蕭在餐桌前坐下,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黎修師徒也坐下來一起等候客棧老板的早餐,這時伙房里傳來叮當作響,聽起來倒是像有人在發脾氣。胖子掃視眾人咧嘴笑道:“這老板火氣未消呢吧,昨夜把他放伙房一晚,估計是沒睡好。”
“無妨!”黎修側頭向外望去,眼神一直盯著門口的屋檐下那個空蕩的鳥籠。感嘆一下低聲說道:“這早餐怕是加了不少料,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說話間,黎修從袖口掏出玉瓶,拉開塞子把里面藥丸拿出來,示意大伙先服下。
江巧巧似乎有些不明白其中意思,表情疑惑看著黎修問道:“黎前輩這是!”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看那個鳥籠,昨夜我們來時關著一只信鴿,可現在已不知去向,我們都小心為妙。”穆蕭手里拿著藥丸給江巧巧遞過去,后者恍然大悟接過藥丸囫圇吞下。
這時伙房聲音戛然而止,半響之后中年男子端著砂鍋,面帶笑容走了過來。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在,放下砂鍋用勺子撈了幾下,點頭哈腰對眾人說道:“幾位客官稍等片刻,還有油條與雞蛋。”
“有勞掌柜了!”
“應該的!”中年男子轉身那一刻,整張臉陰冷下來。走起路來有種飄然的感覺,心中不停自我安慰:應該沒人發現什么端倪。
走進伙房,中年男子拿起抹布,把灶臺上的一摞碗抹了一遍,有些不屑把抹布對于灶臺一角。伙房一向是蟑螂的天下,這時就連灶臺上也有這么一兩只溜來爬去,這倒也很正常,只是讓人不解的是,蟑螂爬上爬過抹布時,立馬六腳朝天蹦跶幾下便沒動靜。中年男子往斜眼瞟向已經死去的蟑螂,臉色露出一抹驚色。
眾人坐在外面已經等候多時,中年男子終于端著一個大盤從伙房里走出來。大盤上四個大碗疊成一摞,旁邊還放幾根冒著熱氣的油條。盤子放于桌上,中年男子再次哈腰,面色虛得不行。剛要轉身離開時,胖子起身抓住他的肩膀,滿臉奸笑說道:“掌柜的忙活這么久,就坐下來一起用餐吧。”
“不用,不用!各位客官好生食用,若是不夠里頭還有!”
有些驚慌失措的中年男子連忙賠笑說道,然而胖子用力將他壓下去。露出一副熱情的樣子說道:“掌柜的,這砂鍋里的粥太多,我們也是喝不完,正所謂民以食為天,糟踐糧食那可是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