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吹過,竹林搖曳唰響,穆蕭巍然不動。無憂劍咻的一聲沒入背后劍鞘 。
大龍側(cè)頭目光充滿驚訝,眼前年輕人顯露劍尊境界,站在自己一米外宛如融入天地間,他每一道呼吸都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力量。
大龍手中長劍有些許晃動,他不是害怕,而是手臂不由自主微微顫抖,那張憨厚的臉上泛起驚異表情。
“你不是太虛門的人。”大龍聲音渾厚,盡管穆蕭讓他有幾分忌憚,但作為太虛門弟子,也不會輕易人由一個陌生人踏足這里,畢竟這個地方離門主修煉丹溶洞實在太近。
穆蕭眉眼齊動,露出怪異笑容,目光打量大龍一番說道:“莫不是大龍兄是要阻攔我們救人?為何不在此刻呼喊?說實話,單憑你們兩個根本不是我們對手。”
“蕭哥哥,大龍師兄不是這樣的人。”江巧巧見穆蕭有些怒氣,連忙解釋說道:“大龍師兄,可否看在母親平日對你不薄的份上,能幫我們一次?”
大龍何嘗不知在這太虛門里面,自己刑堂一向得益鳩長老的照顧,如今鳩長老出事了,若不是因為怕太虛門打亂,門主早就想除去自己師尊。
“師妹,如今地牢不止我們刑堂的人守著,還有執(zhí)事堂的人也在那里,想要進去地牢恐怕不太容易,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大龍滿面憂慮。
這太虛地牢不只是外面看守的那幾個人,往里面還有不少弟子守著,所以現(xiàn)在想要攻進地牢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左右為難的大龍,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這時江里南走來提醒道,他身后的白揚也跟了上來。
白揚眼看大龍愁眉不展,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這時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師兄,我覺得我們應該幫他們,我相信師尊一定可以理解。”
“白揚師弟,莫要胡說。”大龍驚慌阻止白揚繼續(xù)說下去。
太虛門四大長老如今鴆翎被門主關(guān)進地牢,秋裳被穆蕭他們殺于竹林,另外一個護法長老云游數(shù)月未歸,現(xiàn)在太虛門里面也就是刑堂長老薩重陽在掌事。
恰在這行堂長老明顯對門主關(guān)押鴆翎的事耿耿于懷,眼下除了下面的門徒,魏龍身邊似乎沒有讓穆蕭他們忌憚的人物。
邁步輕盈,片葉未動,穆蕭走到大龍身旁,側(cè)頭看向憨厚的大龍,意味深長說道:“也許過了今日,太虛門或?qū)⒒氐剿魅耸稚希€希望大龍兄好好考慮。”
穆蕭聲音不大,但對大龍和白揚來說就像一道驚雷,貫穿他們的腦袋,回到它的主人手里,太虛門本是江巧巧父親掌控,穆蕭這話明擺著要從魏龍手里奪回太虛門,光這口氣已足以驚到這師兄弟倆。
眼看穆蕭和江巧巧走向秋裳住所,愣在原地的兩人心情復雜,久久不能平靜。
“白揚師弟,去,稟報師尊,要快。”大龍如夢初醒抓住白揚雙臂,也不管到底有沒有弄疼這個稚嫩的少年。
白揚驚愕看著滿臉嚴肅的大龍問道:“我該咋說?”
“就說江師姐回來了。”
“好!”白揚木訥點頭,在大龍推搡之下離開這片不安的竹林,大龍卻向太虛地牢入口走去。
……
秋裳住所一間房內(nèi),一身衣衫凌亂的胖子從房間里走出來,露出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道血痕,衣服破爛得狗啃的模樣。
在外面等候的林剛,這時狐疑往房間內(nèi)瞄了一眼,但什么也沒看到。心中暗暗想著,剛才明明聽到春花的聲音,這時候怎么那么安靜?難道就這么解決了?林剛走近胖子試探性問道:“解決了?”
“又打暈了!”胖子無奈說道,這時凝視林剛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林剛脖子往回縮,和胖子拉開距離才揚起嘴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