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般把惡靈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讀完后,蘇良便收回了按在惡靈腦袋上的手,然后擰起了眉頭,思索了起來。
這個惡靈本身沒什么值得注意的,不過是跟那個想當癡漢想瘋了的猥瑣大叔一樣,因為即便死亡也沒有消散的,極其強烈的愿望引起了輕微的法則動蕩,被虛趁虛而入,這才變成了惡靈,這種事,只要把虛干掉就行了,剩下的怨靈遲早會散去怨氣進入輪回,沒必要再管了。
他又不是圣僧,超度怨靈也不是他的義務。
蘇良真正在意的,是為什么明明法則發生了能夠容納奴級的虛進入現世的扭曲,他卻沒有感知到。
這個問題非常大。
要知道他一直將一部分源力用于擴大對法則運轉狀況的感知,將整個東川都囊括在其中,畢竟現在現世和幻世之間的壁障還算牢固,只有東川因為次元交點的存在而有些許動搖,因此現階段只有東川有可能被虛入侵,而且只有奴級的虛因為太過弱小而可以從縫隙中鉆出來。ii
毫不客氣地說,只要東川有一個地方出現了扭曲,他就會立馬察覺到,然后朝那里趕去,將企圖扭曲法則的虛直接碾死,這一年來死在他手中的虛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但是現在明明是發生在東川的扭曲,要不是剛好遇到,而且宿者的目標又剛好是他認識的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還真發現不了有一個同性戀怨靈被虛利用,成了惡靈,并且企圖控制葉瑾的身體向他男朋友復仇。
沒錯,這個怨靈的目的就是這種對蘇良而言無聊得要死的事,尤其是讀到那家伙跟他男友分手前的一些不堪記憶時,他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娘的,太辣眼睛了。
也不知道葉瑾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個惡靈因為作死地襲擊了一次小母龍,結果差點被她體內的龍魂一口龍息噴死,壯士斷腕后元氣大傷,結果占據葉瑾的身體后就沒辦法那么快完成支配,在地鐵里待了好久才徹底掌控新的身體,然后就準備跟那個剛認識的青年享受夜生活,再利用他完成對拋棄他的男人的復仇。ii
也正是因為這次耽擱,才讓她很是不幸地碰到了蘇良,不然葉瑾那副誘人至極的嬌軀估計今晚就要在某個小旅館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了,當然,這種事蘇良是不會跟小母龍說的,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嘲笑他疏忽大意,不信她的話導致放任一個惡靈肆虐。
不過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蘇良真正在意的是,虛是不是已經擁有了逃避他感知的手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要是讓虛肆虐一段時間他才發現,這個世界的法則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動搖,等到法則加深,降世的可就不會只有奴級了,士級甚至是隊級的虛降世都有可能!
想了好一會,蘇良也沒搞懂虛到底是怎么避過自己對法則扭曲的感知的,照理說他們只要還想達到目的,就會必不可免地去干擾法則的運轉,怎么都不應該避開他的感知才對。ii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搖了搖頭,蘇良把葉瑾的身體如同抗麻袋一般抗在肩膀上,然后對不遠處還在碎碎念的妮法喊道,“喂,小母龍,走了。”
“哼,又叫我小母龍,沒禮貌的家伙。”
妮法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屈服在了蘇良的淫威之下,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再次來到地鐵站,但是這次蘇良卻沒有上回家的那一路地鐵,而是上了一輛反方向的。
列車開啟,這時妮法卻是難得聰明了一次,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不對啊,人類,這個方向不是去你說的那個什么學校的方向嗎?你是不是搞錯回去的路線了?”ii
蘇良隨便回應道“突然有其他事要做,等把事情處理完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