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一個清脆的響指聲中,妮法和奧菲斯突然慘叫一聲,用力捂著腦袋,似乎有什么東西鉆了進去一般,而后僅片刻,她們便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長凳上。
“唔”蘇良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看來無論多強大的靈魂,將認(rèn)知用信息流的方式強行融入進去,都會出現(xiàn)很大的排斥反應(yīng),不然以這一人一龍的靈魂強度,不應(yīng)該會直接昏迷過去才對算了,反正不會傷及根本,也就昏迷一段時間而已,等晚上放學(xué)回來她們應(yīng)該就醒了。”
沒錯,剛才那一下響指,其實就是認(rèn)知傳承的最后一個印式,直接將他認(rèn)知中的語言、文字、文化等等復(fù)制出來,以信息流的方式直接打入她們的靈魂中,最后成為她們的認(rèn)知回路中的一部分。
這個過程自然是很痛苦的,就像是被人強行掰開頭顱往里面灌水銀的極刑一樣的痛苦,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直接就痛死了。ii
而奧菲斯和妮法,一個是傳承了大陸最強魔法使的力量的劍姬,一個是幾乎可以說是力量的象征的巨龍,都不是一般人,自然可以承受下來,只不過痛苦還是無法避免。
蘇良走到她們跟前,一手一個,環(huán)抱著她們的腰,把她們帶上二樓的房間,也是這間所謂的旅館目前唯一的一間房,至于要是還有客人,那就要看是客人來得快還是他湊夠錢真正意義上地蓋一棟旅館快了。
把她們整齊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后設(shè)置了一個安寧術(shù)式,當(dāng)她們臉上的痛苦之色逐漸緩解的時候,蘇良才緩緩來開房間。
回到客廳的時候,提醒上學(xué)的鬧鐘適時響起,蘇良便提著扁扁的書包,離開了家。
和平而又安寧的日常,似乎并沒有因為異次元來客有多少變化。ii
他依舊是一個每天按時上學(xué)到點回家,卻總是人見人怕,無人敢惹,也無人敢與之交往的不良初中生,這一點他不想改變,至少在高中之前不想改變。
畢竟,他上一世的人際關(guān)系,被他辜負(fù)過、傷害過的人,都是從高中開始跟他有所交集的,初中時代并沒有他在意的人,雖說唐嫵算一個,但那是因為他弟弟唐明才能勉強算上,上一世他和唐嫵可沒有一丁點交集,頂多就是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
所以他并不知道唐嫵未來有沒有什么不幸,這種情況是最麻煩的,畢竟其他人蘇良多少知道他們的一些痛苦經(jīng)歷,只要照著記憶,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幫他們度過苦難,或者讓他們得到想要的幸福,償還上一世所犯下的罪孽,他心中對他們的執(zhí)念自然會消散。ii
而因為不清楚唐嫵未來的人生軌跡,唐明平時也沒怎么跟他說過他姐姐的事,因此就算唐嫵遇到了什么麻煩,他也不一定能及時幫上忙。
但是這種事也只能順其自然,畢竟他真正欠下人情的人是唐明而不是唐嫵,之所以在意唐嫵也只是因為一個想起來了的承諾罷了,這種程度并不能讓蘇良主動行動。
所以,跟唐嫵的關(guān)系,要是能成為朋友最好,到時候要是遇到麻煩他還有可能及時知道,而要是陌路人,那就只能呵呵了,因此他對唐嫵昨天明顯的親近之意其實并不是很排斥,只是一時間沒有習(xí)慣而已。
由于昨天因為疏忽導(dǎo)致葉瑾又倒霉了一次,蘇良這次沒有在地鐵上看書,而是全力增強感知能力,然后就有兩個倒霉的宿者“擋”到了蘇良的路,被他直接摔到地上,接著一溜煙地跑了。ii
然而這兩個宿者跟平時一樣,都是很輕易就能感知到虛的存在的雜魚,并沒有昨天那個附身在怨靈身上的虛那么隱蔽。
“難道說,將人死后的怨靈作為宿主的虛是感知不到的?”
陰陽眼下,車窗外的那坨碎肉形狀的怨靈正迷茫而痛苦地徘徊者,它的靈體只是輕微變淡,看得出來還有很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