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離去的背影輕輕嗤笑了一下,飛身幾個起落消失在河對岸的無名山之中。
九幽回到窩棚的時候,谷陸正靠著稻草有些昏昏欲睡,九幽趁著魚還沒有完全都凍住就趕緊用罐子繼續(xù)燒水清理魚,只要水不那么冰冷就開始清理,現(xiàn)在這副身子不能再有任何意外的閃失,不然兩個人只有死路一條了。
九幽麻利的挖鰓、去魚腥線將內(nèi)臟都清理干凈,然后用砍刀費力的刮下魚鱗邊添雪燒水……
一切行云流水,那么嫻熟的手法似是做過了成千上萬遍,不過碰上這么不給力的工具也費力不少才弄干凈魚鱗,然后用雪清理了大概魚身,最后才用對了雪不再那么溫熱的水好好的沖洗了一翻。
將收拾好的魚依舊用稻草一條條拴好掛在窩棚的房檐下,將其中3條砍成兩半放在瓦罐里慢慢的熬了起來。
九幽擦了擦頭上的汗,歪頭看向早已經(jīng)醒了的谷陸,只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刻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
“哥想說什么?”
九幽看著他那副驚奇、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有些事是想躲也躲不開的。
與其閃躲欲蓋彌彰,不如坦誠說出來,從他的眼睛里,她也看懂了一些東西,只是沒有人愿意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谷陸?yīng)q豫了一下,說道“小妹,你怎么會做這些,以前從沒讓你做過活計,還有我們村里人很少有人吃魚,即使是吃不上飯的人家也是,那東西太腥了,還有,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樣,變得…”谷陸說到這便住了嘴。
九幽輕笑,看看頭頂掛著的魚,認真的看著谷陸“哥是說什么不一樣?是性子?”
谷陸緊張的點點頭。
“哥我們?yōu)楹螘S為如今的下場?我傷了頭,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你可不可以撿重要的和我說說”
谷陸眼內(nèi)閃過一抹怨恨,不會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似乎怕九幽看到不好的東西。
他強壓著心里的憤怒,幽幽開口“爹爹病逝,你尚在襁褓,娘一個女人家?guī)е覀冃置脦兹诉^活十分艱難,因為咱們這一房孩子多,所以就不受爺奶待見。
但是娘和大姐都很能干,我也逐漸長大,所以爺奶一邊嫌棄我們累贅,一邊又想指望著我們能夠給家里做活、做奴才,才遲遲沒有分家出去。
大姐被賣后,娘一直郁郁寡歡,為了我們兄妹忍辱負重,結(jié)果被爺奶冤枉還插手你的婚事,最后我們被凈身出戶、攆出老宅”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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