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了關朔?”
他搖了搖頭,說道“關朔敗于昆陽,僅僅只是我義師的一點小小挫折,然放眼整個局面,晉國正節(jié)節(jié)敗退。……自今年起事之后,我義師陸續(xù)攻陷江夏、廬江、九江、廣陵、汝南、下邳等郡,我義師的形勢一片大好。待來年,我義師必將陸續(xù)攻陷南陽、陳郡、陳留等郡,晉國的疆域只能以大河為界,大河以南,皆是義師所占……介時,義師將匯兵于南都大梁,共擊河北,將暴晉徹底推翻……”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向趙虞,語氣莫名地說道“我想周首領是識大勢的人,何必置身于這股浪潮之前呢?不如順從天命、共鑲大義!”
聽到張翟這一番話,靜女、何順二人亦有些呼吸不暢,顯然他們并沒有想到,叛軍的聲勢竟然如此龐大。
然而趙虞卻不為所動,搖搖頭說道“張先生的好意,周某心領。周某方才說了,我只會站在我自己這邊。”
“……”
張翟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淡淡說道“世人都想待價而沽,但大多數(shù)人最終因此錯失良機……”
趙虞打諢道“張先生說的是關渠帥吧?”
『……』
張翟氣急,聞言冷笑道“周首領就這么肯定你不會錯失良機?”
趙虞笑了笑,平靜地說道“在張先生看來,義師眼下局勢大好,但在我看來卻未必。……迄今為止,朝廷還未有任何援軍,像天下聞名的‘陳太師’啊,‘陳門五虎’啊,一個都沒動……哦,不對,陳門五虎中有一個叫‘韓晫’的人已經(jīng)在與貴方交手了,那么,還有四個?這還不包括晉國其他的將領……朝廷還未動全力,張先生有如何能輕言勝敗呢?”
“韓晫?”
張翟冷哼道“周首領說的,可是被我義師江東渠帥趙璋、趙渠帥幾次擊敗的那個韓晫?”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倘若陳門五虎皆如那韓晫一般,那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罷了。”
『……趙?』
趙虞挑了挑眉。
雖然他覺得沒什么關系,但叛軍中有與他一樣姓趙的叛將,這總讓他感覺有點別扭。
然而他并沒有太過在意,搖頭說道“正所謂驕兵必敗,倘若義師人人如張先生這般,那周某恐怕就更不看好貴方了……陳門五虎,周某只碰到過一個,那就是章靖,此人有勇有謀,周某甚是忌憚,倘若陳門五虎皆如那章靖一般,我實在不看好貴方……方才張先生所言,貴方的江東渠帥趙璋曾幾次擊敗韓晫,但這并不足以斷定韓晫是浪得虛名,更不能斷定陳門五虎是浪得虛名,只能說,那趙璋有著足以匹敵陳門五虎的勇武與謀略,但問題,像這樣有勇有謀的統(tǒng)帥,貴方有幾人呢?……至少在我看來,關朔也好、陳勖也罷,皆不足以與章靖相提并論。”
“……”
張翟微微皺了皺眉,但無力反駁,畢竟這次關朔連帶著陳勖確實在周虎手下吃了大虧。
想了想,張翟沉聲說道“即便如此,在晉國與義師之間,周首領終歸還是得選擇一方,要么站在晉國那邊與我義師為敵,要么與我義師合力推翻晉國、共鑲大義……張某并非逼迫周首領,相信晉國遲早也會讓周首領做出選擇。”
『你這還不叫逼迫?』
趙虞暗暗冷笑。
當然,冷笑歸冷笑,他也可以理解張翟的考量,畢竟就算換做是他,也不會允許像‘周虎’這種騎墻派左右逢源,要么順從,要么死亡,誰會讓你有待價而沽的機會?
但作為當事人嘛,趙虞自然還是希望能夠保持中立,靜觀晉國與叛軍分個勝負,然后再做打算前提他得說服張翟。
在沉思了一番后,趙虞正色對張翟道“事實上,相比較貴方,其實周某更看好晉國,畢竟那一個傳承百余年的大國,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百余年的大國,豈有一朝一夕就被貴方推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