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些年也努力學習兵法,頗有建樹,但他可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夜郎自大之輩,當然知道天下的廣大,不說薛敖、章靖等陳門五虎,光是在他潁川郡,現如今就有陳陌、王慶、曹戊、秦寔等一干出色的將領。
為了不被后來的弟兄超過,為了配的上他如今執掌近萬軍隊的大將身份,褚燕近幾年也是很努力地鍛煉武藝,學習兵法。
大概是因為常年習武,他的體魄十分健碩,以至于鄴城侯夫婦見了也是嘖嘖稱贊:“果然是猛士!”
此后的幾日,褚燕便在鄴城侯家中住下了,每日好酒好菜。
期間,寧娘曾偷偷向他稟告,告訴他鄴城侯夫人曾與公主私下談聊據公主無意間向她透露的情況,鄴城侯夫人似乎不高興公主此時前往邯鄲,還為此埋怨李奉與她二虎哥,甚至還埋怨其丈夫鄴城侯。
她對褚燕說道:“鄴城侯夫人似乎很不高興二虎哥、公主還有李公子他們正在做的事,尤其不贊同公主再回邯鄲,哪怕是短住幾日,為此公主與鄴城侯夫人起了一些口角……”
褚燕仔細分析了一下,沒有放在心上他大致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笑著對寧娘說道:“人家母女間的事,咱們就莫要摻和了。若有其他的事,你再偷偷告訴我。”
“嗯。”寧娘乖巧地點點頭。
她二哥虎吩咐她的事,她自然會上心。
幾日后,也就是約定的十一月初一,公主一行便踏上了前往邯鄲的旅途。
就像之前趙虞對褚燕所說的那樣,李奉、李勤二人亦加入了其中,與公主一同前往邯鄲。
在鄴城侯夫婦送別公主時,褚燕注意到了鄴城侯夫人顰眉的模樣,大概是有些怨氣,但這份怨氣很快就被擔憂之色取代。
這位夫人終歸還是心疼女兒,拉著女兒的手不斷低聲囑咐什么,叨叨地公主都有些煩了。
……莫非鄴城侯夫人并不贊同那件事么?
褚燕心下暗暗想道。
作為趙虞的心腹之一,他當然也是知情者,知道此番護送公主前往邯鄲會面臨什么。
亦或者,公主此番前往邯鄲的深意。
此后大概又趕了五六日的路程,一行人便抵達了邯鄲。
剛到邯鄲城外,褚燕就見到了早已等侯他許久的一名官員。
那名官員問褚燕道:“足下可是此番護送祥瑞公主回都的潁川郡上部都尉褚燕、褚兄弟?”
“是。”褚燕點點頭。
見此,那名官員笑著說道:“在下虎賁郎潘袤,奉命前來指引貴軍駐扎。”
為防止褚燕誤會,他頓了頓又解釋道:“都城有規定,一概外軍都不得進入城內,只能駐扎在城外。”
褚燕恍然大悟,旋即又委婉說道:“我潁川郡的周都尉命我貼身保護公主,若不能進城,那就麻煩了……”
名為潘袤的虎賁郎笑著解釋道:“褚兄弟誤會了,朝廷只是規定外軍不得入城,并不代表褚兄弟不能進城,倘若褚兄弟隨行的兵卒不超過五十人,那自是無妨的。”
“噢。……多謝相告。”
恍然大悟的褚燕,抱拳謝過,旋即喚來族兄褚飛,叫后者負責數百人的駐扎一事。
片刻后,待那潘袤告辭離去,褚燕笑著對李奉、李勤說道:“王都的官員,看起來倒也不難相與么。”
李奉笑而不語,而李勤卻笑著道出了真相:“褚兄弟之所以這般覺得,那是因為你是周賢弟的部下……你可知那潘袤是何許人?那是鄒贊手下的將官。若換其他郡的人來,那潘袤就未必這般和氣了。”
“哦。”
褚燕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方才那潘袤竟是虎賁中郎將鄒贊的部下,怪不得對他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