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點的管轄,而是怕所托非人,那王直多半只是為了在汝陽侯面前邀功,但這條‘璟公渠’對我鄭鄉,卻是至關重要。”
趙虞點點頭,順著鄭鄉長的話說道“我相信。我親眼所見,此處工點最賣力的,便是貴鄉的青壯。”
鄭鄉長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既然二公子明白,老朽便不再多說了,老朽本不想耽誤二公子歇息,但思前想后,老朽還是覺得應該與二公子談一談。……好了,老朽也不打攪二公子歇息了,請二公子回屋歇息吧。對了,晚上鄉內自有我鄉的村人巡夜,可能驚擾二公子,還請二公子見諒。”
“哪里哪里。”
趙虞拱拱手,旋即出于尊老,目送這位鄭鄉長離去后才回到屋內。
此時在屋內,靜女已經鋪好了床榻,靜靜坐在床榻的邊沿,見趙虞走入屋內,連忙起身上前,活脫脫像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少主,與那位鄭鄉長談完了?”
“嗯。”趙虞點點頭說道“他就是來跟我表個態度而已。”
“哦。”靜女似懂非懂,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一邊替趙虞寬衣,一邊問道“少主準備在這鄭鄉呆幾日?”
“應該會呆上幾日,怎么了?”
“沒事,就是覺得這屋子怕是有些日子無人居住了,我方才聞了聞,被褥都有些霉味了,倘若少主準備待上幾日,我明日便好好打掃一下,將被褥拿出去曬一曬……上天保佑明日是個晴日。”
看了眼一本正經向上天祈禱的靜女,趙虞搖了搖頭,脫得只剩下褒衣便爬上了床榻。
方才鄭鄉長找他表態,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原本以為那位鄭鄉長會覺得丟了面子,因而對他心生什么成見呢。
不過由此也能證明,這條璟公渠在鄭鄉人心目中的分量著實不小。
或許就像魯陽鄉侯當日對趙虞所說的,這是一條能夠讓魯陽縣出現翻天覆地變化的河渠,能讓其余一半的縣域徹底擺脫被干旱影響。
『絕不可出現差錯!……唔?確實有點霉味。』
正暗自給自己打氣的趙虞微微皺了皺眉。
次日清晨,鄭鄉的鄉民早早地便陸續起身,而鄉里的婦人們也早已準備好了給鄉人的早飯。
想想也是,正在修建的這條璟公渠,與鄭鄉息息相關,鄭鄉人希望這條河渠盡快竣工通水,自然不會偷懶,因此縣衙提前交付給鄭鄉一些糧食,當然也不會去干涉鄭鄉人在什么時辰用飯。
推開屋門,走出屋子,趙虞便看到張季、馬成、曹安三人已立在院內,從院子的籬笆處看著鄉內正在忙碌的男男女女。
從旁,還站著一名男子,目測三十歲上下,身體看上去很健壯。
趙虞仔細瞅了瞅,發現毫無印象。
“早。”
他上前與這四人打了招呼。
“二公子?”
“少主。”
張季、馬成、曹安三人聽到,當即便迎了上來,向趙虞行禮。
趙虞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旋即好奇地看向那名男子。
而此時,那名男子也已走上前來,向趙虞抱拳行禮,口中說道“鄭鄉小民鄭勇,見過二公子。”
從旁,曹安搶在張季之前低聲對趙虞解釋道“少主,鄭勇便是鄭鄉長的長子,受其父之命,從今日起配合少主管理這邊工點。”
那鄭勇顯然也聽到了曹安的介紹,抱拳對趙虞說道“昨晚,由二公子代管工點的事,昨晚家父便與我說了,本來,理當由家父協助二公子,但家父年紀大了,小民唯恐他累著,所以斗膽代替家父來協助二公子,還請二公子莫要介意。……不過二公子可以放心,鄉里的人都認得我,我說的話也是管用的。”
趙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