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因此,不單單陳陌報以微笑,迎合牛橫說了句‘多虧了你’,就連王慶都朝著牛橫豎起了大拇指。
陳陌、王慶二人的認同,使得牛橫大為歡喜,他興致勃勃,摩拳擦掌地說道“若山下的軍卒敢追入山中,俺牛將軍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陳陌笑了笑,旋即神色凝重地眺望著山下。
注意到陳陌的舉動,王慶隨口說道“應該不敢追到山里來,昨日他們在山中吃了那么大的虧。”
說罷,他在一堆篝火旁坐下,朝著從旁一名黑虎賊勾了勾手指“來,幫我一把。”
在那名黑虎賊的幫助下,王慶齜牙咧嘴地脫掉了身上的皮甲,露出了里面的單衣,就這篝火的光亮,不難看到他左肩處殷紅一片。
解開衣衫露出肩膀,王慶伸手將兩根手指伸到左肩的中箭處,咬著牙將嵌入身體內(nèi)的箭簇扣了出來,濺了從旁的那名黑虎賊一臉的血。
而此時,附近的黑虎賊們亦開始處理傷勢,有的自己處理傷口,但大多還是相互幫助,畢竟像王慶那種狠人還是不多的。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的天際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旋即,旭日逐漸升起,將日光照拂大地。
此時陳陌便看到,山下的軍卒陸陸續(xù)續(xù)地撤退了,朝著他們的駐營撤退。
看來王慶說得沒錯,山下的南陽軍還是很忌憚蛛網(wǎng)狹道的。
南陽軍的撤離,讓半山腰的黑虎賊們徹底松了口氣,他們相視著,看著彼此滿身的血污,爆發(fā)出了一陣暢快的笑聲。
成功了!
他們成功偷襲了一支正規(guī)軍,給對方造成的慘重的傷亡。
但這陣笑聲很快就停止了,原因就在于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一方少了許多人。
可能是顧忌到山寨弟兄的士氣,褚燕在初步清點完損失后,小聲對陳陌說道“少了最起碼百來個弟兄……”
陳陌挑了挑眉,問道“包括那蠻牛的人么?”
褚燕微微搖了搖頭。
“……”陳陌頓時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昨晚他與王慶、褚燕率領(lǐng)偷襲南陽軍營地,總共也就不到三百人,而經(jīng)褚燕清點,竟‘少’了百來名弟兄?
雖然‘少’這個字未必就等于陣亡,也有可能是走散了,但……
“撤退得還是不夠快,被軍卒反口咬住了……”
已包扎完傷口的王慶,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邊,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聽到這話,陳陌與褚燕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可否認,方才那次夜襲是非常成功的,但南陽軍不愧是南陽軍,反擊的速度與力度超乎他們?nèi)说南胂螅m然陳陌當時已經(jīng)很果斷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還是被南陽軍咬住了,他黑虎賊弟兄絕大多數(shù)的傷亡,就是出現(xiàn)在這個階段。
“至少,對面的損失肯定要比咱們慘重……”吹了聲口哨,王慶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浪蕩不羈。
陳陌與褚燕微微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而與此同時,在南陽軍的營地里,紀榮正沉著臉察看著營內(nèi)的損失。
正如王慶所言,南陽軍的損失要遠遠超過黑虎眾,更關(guān)鍵的是,此次還戰(zhàn)死了一名曲侯級的將官。
『朱梁……』
紀榮單膝跪地蹲在部下的尸體前,面色鐵青地看著部下那張已失去血色的面孔。
「朱梁,對面那伙山賊不簡單,咱們扎營倉促,因此今夜的夜間值守,你要格外重視。」
「偏將擔心那伙山賊會來襲營?」
「不可不防。」
此時紀榮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昨晚與朱梁談?wù)摵诨①\時的回憶。
有一說一,他自認為已經(jīng)足夠重視對面的山賊,卻沒想到還是輕視了那股山賊。
“……”